枪伤不同于刀剑,如果追查,查到他身上并不是难事,陈煦不允许留下如此后患。青檀探头进来,她眼睁睁的着陈煦用匕首为死者开颅并于脑髓中取出弹壳。青檀为之作呕,然而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他到底是什么人?一般人杀了人,满心惶恐,又有几个能有如此缜密的思维?还有陈煦解剖尸体的娴熟,他似乎清楚人体的一切构造,可这怎么可能?
陈煦取出弹壳,破坏头骨的弹孔,继而堆起干柴,取来古庙里存放了不知多久的灯油浇在尸身上,火苗突起,一切的证据消弭于无形之中。
陈煦默默的注视着跳跃的火光,青檀却在他,“你……”
青檀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却不知如何开口,何况她也知道即便问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陈煦伸手去抓青檀的手,青檀却仿佛触电般弹开,“不许你碰我。”青檀似乎也知道这不现实,她用瓦罐取来清水,抓起陈煦的手按在水中,她又从身上拿出香皂细心的替他清洁。
陈煦着青檀脖颈白嫩的肌肤,想着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也不知怎的竟涌起一种强烈的自豪,仙子就是老子的女人,现在是以后已是。
“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陈煦洋洋自得的时候,青檀突然问道。陈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着青檀期待的目光,他忍不住想难道仙子也喜欢那些肉麻的绵绵情话?
“我亲亲的媳妇……”
青檀幽幽的叹道,“当日青檀留书……”
陈煦听青檀提到那封信,笑容僵在了脸上。当日拿着信遇到了梦瑶、冯清,他怕她俩误会顺手将信塞进了口袋,最初的几天是赌气不,后来赶上搬家,那封信就不知被丢到了什么地方。陈煦自知理亏,如果实话实说,青檀八成要恼。俗话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陈煦也有他自己的道,他做义愤填膺状,“不要跟我提那封信,你以为留下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的不辞而别?我说过要狠狠打你屁股,今天晚上你别想跑。”
青檀脸蛋儿微红,她同时也有些郁闷,似乎自认识陈煦以来,她始终被他吃的死死的。
“可是……”然而没有可是,青檀话未说完,宸妃悠悠醒转,两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到宸妃身上。
陈煦背着宸妃随青檀来到她的住处。青檀居金陵已有月余,她在乡下租住了间粗陋的民房。房东是一位寡居的老太,年逾古稀,耳聋眼花牙齿掉光,说起话来絮絮叨叨的。老太没有子嗣亦没有亲朋,青檀住在这里鲜有人叨扰,偶尔出门采买生活的必需品,其他时间她都呆在家里,读佛经、替未出生的孩儿做些小衣小鞋,虽然手艺不怎么样,她却乐在其中。
“闺女,你回来啦?”
青檀打开栅栏门,坐在院子里的老太颤颤巍巍的迎过来。青檀心地善良,怜惜老太孤寡,平日对她颇为照顾,无论吃的穿的用的,她总会想着老太太。
“你肚里有了孩子,以后可得小心,”青檀简单的答应几声,老太就开始絮叨,嘱咐青檀小心、不要做粗活,同时埋怨那不负责任的男人。
陈煦听得目瞪口呆,他一把拉过青檀,“你到底怎么跟老太太说我的?我先声明,不是我不负责任,是你丫头不辞而别的。”顿了一顿,他又道,“你现在就好好的为你的屁股祈祷吧。”
青檀:“……”
宸妃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清楚青檀的身世亦不知道她何以跟陈煦扯上关系。
老太这才意识到有客人,她问陈煦什么人,是否要借宿。
“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不负责任的男人,你闺女肚子里孩子的爹。”
宸妃越发诧异的盯着青檀,她不知道陈煦在金陵竟还有外宅。老太太竟然不糊涂,反应过来,她举起拐杖就打……*******************************************************你们说我能不能每天两更?求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