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冯夫人精通梵文,她用独特的韵律吟诵《心经》,那悦耳的、缓缓流淌的音符仿佛发自在场每个人的心田。冯清自幼受母亲熏陶,每当她听到这种身影,她就好似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所有的烦恼登时烟消云散;梦瑶、秋月同样痴迷,这一瞬家她们似乎重温了记忆中残留的母亲的温存。
陈煦不信佛,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皈依的想法,此刻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佛经中蕴涵的大慈大悲的意境,心底那被强行压下的愤怒竟有平复的征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眼见母亲面部渐渐变得红润,陈煦转身出门;杨云睿也知妻子突然昏阙乃人为的因素,他同样跟了出来,接着是梦瑶、冯清,赛华佗了闭目吟诵的冯夫人以及秋月、小依,他也想去外边凑凑热闹。
“云儿,月华怎么样了?”
老夫人匆匆赶到陈莺儿门前,到杨云睿,她焦急的询问。知晓孙女以及肚里的孩子无碍,她却不放心似的悄悄进屋又轻轻的阖上房门唯恐惊扰安睡的孙女。老夫人乃皇帝钦点的诰命夫人,尤其做了婆婆之后,她还从没有这般小心翼翼过。
误伤凌月华,天机老人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愧疚之意,有些事情即便理亏在先,他也必须咬着牙撑下去。
天机老人忌惮冯靖夫妇却还不至于害怕,他父子知道真相又怎么样?所谓众口铄金,十个人说是地龙翻身,那就是地龙翻身,不是也是,如果你没感觉到那是你反应迟钝而已。
“国公爷,地龙翻身,此天灾也,府中大小姐不慎昏阙,董某深表遗憾。”面对凌轩的问询,天机老人大言不惭,“所谓祸兮福之所倚,贤孙女吉人自有天相,老哥哥毋须担心。”
一声“国公爷”,一句“老哥哥”,天机老人于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大宗师有心,凌某代孙女儿愧领。”……
几人寒暄的时候,陈煦一行人来到近前,他双目紧盯着天机老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宗师还真是厚黑鼻祖啊,既能偷鸡摸狗也能冠冕堂皇,区区在下自愧不如。”
“什么是厚黑鼻祖?”冯澈问道,他早就不忿天机老人的惺惺作态,能帮腔损他几句,他求之不得。
“脸皮厚、心底黑,因为二皮脸,所以不要脸。”
陈煦丝毫不留情面,天机老人表面云淡风轻,心底却窜起了无名火气。如果对陈煦出手,即便赢了也没什么光彩的,此时最佳的应对方式就是以德报怨。
剑岳宗诸人恚怒,只是天机老人不发话他们不便开口,此刻只能腹诽着陈煦的祖宗十八代。当然,这对陈煦而言是无所谓的,他自己还想骂呢。
“煦儿(陈煦),不得对大宗师无礼。”
宁国公不明缘由,冯靖心中有数,他俩却同时喝止陈煦。眼下的局面,他越是直言,旁人就越觉得他不知礼数。
国公府的下人们已经对着陈煦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了。
“凌爷爷、师爹,不是陈煦无礼,实则剑岳宗欺人太甚。”陈煦了那口大钟,“家母病重,剑岳宗却送来一口终,这难道就是天机老人的家教门风?”
陈煦一针见血,风向似乎也偏向了他,董允溪突然插口道:“陈小哥不要误会,我剑岳宗送来这口大钟,只期替令堂冲喜,愿她早日康复。”
“一派胡言!”杨云睿突然插口,宁国公府的家丁都知道大小姐的姑爷一身正气,想不到他竟帮腔陈煦指责大宗师,难道事情真的另有隐情?
陈煦走到董贤担架前,“董公子,你真的是为我母亲冲喜?”
“当然。”董贤眼中凶光一闪而逝。
“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董公子重伤在身,也想替你冲冲喜。”
“你想干什么?我们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董孝哥身边的女子尖声叫道,她那表情就仿佛炸了毛的野狗。女子乃剑岳宗内门弟子,有天赋、有背景,其父执掌户部,其母与当朝皇后乃一母同胞,自入剑岳宗,她就偷偷喜欢着风流倜傥的董贤,而今她已是董贤未过门的媳妇。
女子心知肚明董贤迷恋梦瑶的事儿,那简直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跟梦瑶始终不对付,以往宗门大比,能打击梦瑶十分绝不打击九分;梦瑶见女子替董贤出头,她同样站到了陈煦跟前针锋相对的着她……*************************************************求票,这可是偶最大的动力呢,更新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