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靖回到家里,默然坐在桌旁,他捧着茶杯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冯夫人、冯清有些不解,相公(爹爹)陪着皇帝微服出巡,理论上讲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恐怕不会再这般平静下去了。”[]
冯夫人大惊,不平静就是动荡,动荡必然伴随着无辜的流血与伤亡,她忙问其故。
“你那两个徒弟率先发难,他们联手摆了皇上一道。”
皇帝是天子,百姓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冯清父亲又母亲,她有些替陈煦担心。
“因为京刀盟?”
冯靖赞许的着妻子,他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秋月姑娘有惊无险,首恶伏诛,我原以为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却不知道陈煦这几日的平静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
冯靖述说了天香楼所见所闻:
狗哥到张濂瘫倒在地上,他误以为小公子遭了陈煦、杨云睿的毒手,国舅爷宠爱幼子,京刀盟上下无不了然,如果让国舅爷知道小儿子当着他们的面被人打残打废,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狗哥仿佛炸了毛的野鸡似的,嘴里喊着“兄弟们给我上”,他一马当先的冲到了陈煦二人跟前。
无论陈煦也好、杨云睿也罢,狗哥知道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作为京刀盟使刀的“贱客”,明知不敌也得毅然“亮贱”。狗哥来得快去得也快,陈煦、杨云睿同时出脚,此次再没有留手的必要,两声让人心颤的闷响,狗哥撞破门框顺着楼梯滚到了大堂里。
“兄弟们给我上……”
狗哥话说一半,他不禁愣了,二三十号弟兄东倒西歪没一个囫囵的,大堂里站着四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子,名不见经传只是形容他们模样普通扔在人堆里绝不引人注目,可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他们到底什么人?没等想明白这个问题,狗哥感到胸骨、肋骨的剧痛,抬头楼上,他的视线渐渐模糊,随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将这些人全部收押,”神宗皇帝了陈煦,他又瞥了张濂一眼,“传朕口谕,诏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会审京刀盟作奸犯科一案,王振旁听,依法断案,决不姑息。”
“老奴遵旨。”……
冯清听得心惊胆战,她不自禁的替陈煦捏一把冷汗。
“建宁候岂会善罢干休?陈煦、杨云睿奉上肥皂收益的三成半干股,逞这一时之气,他们却树此强敌,实为不智啊。”
“秋月姑娘是陈家的丫鬟,因为肥皂的事儿受到牵累,如果女儿是陈煦,女儿也一定不会退让。”性子谦和的冯清忍不住反驳父亲,肥皂的收益她略有耳闻,三成半干股少说也得几百万两银子。为婢女而一掷千金,不知怎的,冯清竟有些羡慕秋月。
“他此举是对是错姑且不论,”冯夫人着冯清叹了口气,“清儿,陈煦他已经有了梦瑶。”
冯清沉默着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