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培勋的心里本就有因为“被摔倒”的沐清惹的有些心烦,此刻只觉得更加烦躁,那种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情绪紧紧缠绕在胸口难以疏泄。
他僵直身,脸色平静无常看不出任何情绪,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众人中似笑非笑的亨利一眼,刚才他意图接近郁欢的画面在脑海中重放,更想起法国那次,他从这个渣男手中救下郁欢……
如今,他还敢出现在这里?还敢再次意图对他的女人不轨?
嗯……他的女人?
唔,这几个字他喜欢。
没错,郁欢现在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
任培勋觉得这一刻自己当初下决定跟郁欢结婚真是个最明智的决定。
男人保护自己的老婆,无可厚非。
所以,男人从别的男人手中抢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
于是,心里原本郁闷无比的某个冰山男,嘴角露出可疑的温软弧度,在众人震惊至以为自己眼花的下一瞬,他身影笔直地朝着舞池中正拥在一起跳慢舞的某对男女走去。
主角都走了,配角还呆在原地干什么?
于是,跳舞的跳去了,该散的散,该吃喝的吃喝去了。
……
舞池中,白竞棠虚虚地揽住郁欢的腰,眼中是了然一切的通透,他不掩揶揄地道:“你这丫头,从小就这样,别人不让你好过,你非不让别人比你不好过十倍。”
郁欢暗自撇了撇唇,假意不知地呼冤枉,“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谁给我不好过了?”
白竞棠失笑地摇摇头,眼角瞥到某个身影,他微微慨叹:“唉,说真的,我真的有点同情某位倒霉娶了你的男人。”
郁欢立刻眯了眯眼,娇蛮又大言不惭地道:“嗯?你说同情?倒霉?你应该说——谁娶到像我这么如花似玉,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老婆是他祖上八辈子烧香求得的!”
白竞棠忍着没拆她的台,眼角却瞥到某个身影越来越近,他决定发挥一下同情心,想着那男人好歹也是小欢选择的男人,温和又无害地一笑道:“还说听不懂?我看你这什么都懂嘛!怎么?见到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跳舞又搂搂抱抱的,吃醋了?”
郁欢被说的脸色不自然地一红,翻了一个白眼,硬声道:“谁吃醋?谁吃醋了啊?我才没有吃醋呢?反正他们俩才是‘未婚夫妻’,我算什么?我不就是一个他们公司的代言人?”
人群中某个身影突然一个趔趄,俊脸瞬间铁青,黑了又黑。
白竞棠眼角瞥到,忍不住默默在心底掬一把同情泪,继续唉声叹气:“今晚的海鲜不知道够不够鲜美?”
他突然的转换话题,郁欢反应不过来,眨眼道:“应该还不错吧?这样的大酒店总不至于……”
“嗯,那就好。我担心这里醋多,海鲜不新鲜浪费就可惜了……”白竞棠喃喃说道。
反应慢半拍的郁欢也终于明白他说什么了,他这还是暗讽她吃醋呢!郁欢又气又羞,美丽的脸蛋红了白,白了又红,最后狠狠一拳砸在了白竞棠的胸口。
别看白竞棠外表永远一副温文尔雅,微笑亲切的样,其实骨子里弯弯肠子可多了,郁欢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吃过他不少的暗亏,这样的程度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以前稀松平常的事。
两人一笑一闹,都有些想起曾经小时候的情谊,安静下来心底便生出一丝悲凉。
郁欢因为想起以前的岁月不再,因为想起家破人亡,脸上便渐渐收住了笑。
白竞棠自是也知道她想到什么了,拍了拍她的头发,像一个最温暖亲切的家人,给她安慰。
不想,这一幕看到某些不知内情的眼中,那可就……意味深究。
郁欢埋在白竞棠的肩头,心里有微微的难过,不过也是一霎的感慨,她很快恢复,眸光一转间,却突然看到角落里某个身影正望着这边,似乎正盯着她和白竞棠看。
而她很快发现了郁欢的注视,眸光闪躲地避开,冷漠的小脸神色平静如初。
郁欢忽而缓缓地勾起了唇角,眸光狡黠地一转,她正准备报刚才被消遣的仇,不料她的腰却突然被一道力量强势拉扯过去,接着一头撞进一个熟悉温凉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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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时间来不及了,稍后修改一下,亲们明天早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