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早已经不能藏拙了,还不如该说什么说什么!
太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见顾镇微微颔首,顾铭则一脸如释重负,她便笑道:“你们两个姑娘家,倒是看出了些不同的东西来。不过是我随口问问你们,竟然把你们四哥紧张成那个样子!”
顾铭一时间更加尴尬,讷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到王夫人进来笑问在什么地方该摆饭,太夫人便说道:“就在这里吧,难得他们兄弟两个都在,就留着一块用完了再走。”
王夫人自无二话,等到方桌子搬进来,紧跟着丫头仆妇们鱼贯而入在桌子上攒珠似的摆了一道道菜肴,却是比平日更多了好几道菜。章晗知道王夫人多半猜到太夫人要留下顾镇顾铭,见其摆碗安箸,她本想拉着张琪一块上去帮忙,却被王夫人拦住了。
“你们虽是客居在此,可也是娇客,万万没有让你们动手的道理。别说你们,就是平时钰儿在,也是不做这些的。她昨晚为了老爷要上辽东的事哭了一场,今天早上起来就有些嗓子疼,所以才没来。”
正说话间,外头就传来了一个丫头的声音:“大小姐来了。”
自打胡夫人病重,顾抒难得到这儿来,此刻听见其来了,太夫人和王夫人都是微微一愣。眼见得一身鹅黄色衣衫的顾抒进了门见过太夫人王夫人,顾镇顾铭一一叙了礼数,章晗自然也和张琪叫了一声大姐。当王夫人含笑留顾抒一块用午饭的时候,顾抒便笑着点了点头。
“难能过来一次,却扰了二婶了。”
这一餐饭却是吃得鸦雀无声。因为顾铭也在对面的关系,张琪连头都不敢抬,倒是章晗有意留心顾铭,见其趁人不注意时常有偷瞥张琪,奈何身边这丫头因为做贼心虚始终只闷头吃饭,她忍不住一阵好笑,可随即四下一看时就突然发现,顾抒竟也一直在注意她和张琪。
等到饭后撤下菜肴和饭桌,漱过口后各自捧起茶盏的时候,顾抒才抬起头说道:“老祖宗,今日我来,是想着二月二十六便是淑妃娘娘的寿辰。虽说今年不是整寿,但却也不同于寻常日子,家里姑娘们平时都是各自预备寿礼,今年是照往年旧例,还是合在一块预备一份送进宫里去?我的意思是,皇上不爱奢华,淑妃娘娘也是素来节俭,不如家中姊妹一起合力做一套家常的衣裳鞋袜送进去,也算是大家一片心意。”
太夫人闻言一愣,随即方才想起长女四十五岁生辰确实将近,这几个月来诸事繁忙,确实是险些就忘了。于是,她沉吟片刻,就点了点头道:“也好,你的针线功夫一直都是家里几个姊妹中最好的,这衫子和褙子就由你做,让钰儿做抹额和裙子,拂儿做鞋袜,如此便差不多了。”
“老祖宗还忘了瑜妹妹和晗妹妹呢,她们可不也是咱们顾家人?”
太夫人这才自失地一笑,旋即亲切地看着章晗和张琪说道:“晗儿之前给我做的那件莲青色的茧绸褙子很好,足可见针线功夫不错,这样,钰儿做抹额,裙子便交给你吧。至于瑜儿,就做一条膝裤吧。”
张琪到顾家之后忙着悄悄读书写字,以及暗自和章晗温习礼仪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做什么针线,但她从前在归德府的时候,嫡母对她的四季衣裳很少上心,缝缝补补的事情她不知道做过多少,此刻听到自己只要做一条膝裤便行了,她错愕之际就看了章晗一眼,见章晗冲自己微微点头,她立时满口答应了下来。
王夫人自然替顾钰答应了此事,又吩咐顾镇顾铭回头对诸位兄弟说,仍是送上手书的寿字作为贺礼。等她带着两个儿子告退,顾抒自然也不好多留,也一块起身告辞了出去。直到人都走了,章晗原本打算使眼色让张琪也和自己一块告退,太夫人却屏退了丫头仆妇,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话。
“有个好消息我得告诉你们姊妹两个,瑜儿的爹爹,也就是晗儿你的干爹,不日就要调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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