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对的·论身份论才学,她不会比慕文月差,为何前世孟竟然一心爱护慕文月,至自己于不顾,甚至是最后的那碗毒药······
想到这里,慕文晴浑身一冷·对自己生出来的不甘失落自嘲起来,这是她的仇人,她难道还指望着仇人对她另眼相看?
李二郎等人评论完诗句,告辞离去,孟回身,就见慕文晴皱眉摇头,不知是对他们的评论不满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心中不由不喜,这一阵的功夫,他终于想了起来前些日子出门时候途中所见,恍然这慕文晴就是当日见到的慕家的嫡女。
他又想起了当日所言“按理说,车在前面的定然是这个慕仁的嫡女,后来那一车中有个珠翠妇人,那就该是慕仁的妾侍了,她身边有个蒙着面纱的小娘子,我观之,似乎比之前面那个单独一车的小娘子要……镇定。”
字儿写得好的是慕家二娘子,这么说来,适才那署名为“慕家大娘子”的就是那个庶女了么?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就见到低眉顺眼的慕文月恭顺的看着他们离开,在孟扫视之下,慕文月面色微红,羞答答如水般柔和。
孟心中突然也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果然,论风情,这嫡女真真比不上庶女。
少年们离开,诗词也做了,这些贵女们的兴致似乎一下子降落下来。姜婉有些无精打采,杨淑春也若有所思,所以又是闲扯几句,大家就散了。
慕文晴是希望这样的聚会越少越好,可天不遂人意,在离开之前,她们又约定了一月后的簪花会。听说这次的集会就不止这些贵女们了,还有另外两个诗社的成员会一起前来,约定的地点到时候再定,不出意外都是在某个大户人家的庄园。
慕文晴松口气,心情开始雀跃,回去之后,她就准备着手铺面的事儿了。
相比较慕文晴的脚步轻快,慕文月心不在焉,神思不知飘向何处,慕文芊一直默不作声,先前所做的诗词也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这会儿回去,也是如同个不存在的跟班一般。
嗯,这一个月时间,她要把那个玉雕师傅请过来,到时候院落应该修整完毕,就可以挂出牌子开张营业了。
不过当年孟遇到玉雕师傅的地方,却不是在京中,而是京郊湖畔,她若是提前了去找,不知能否找得到呢?
还有纵然有玉雕师傅,以及言章行收录的存货,短期内开店是没有问题,可以后呢?玉石的来源成问题。除非她有一个很大的玉石矿场。
慕文晴想了想,又把主意打到了孟家。就在她前世死前的半年,慕文月一日前来问安,手腕上戴着一副通透的玉石镯子,她笑说是孟家以前的掌控的一座废弃的矿山中突然挖出了玉石,听闻这玉石镯子有安胎的作用,所以孟就让人做了一副镯子给她。当时慕文月还硬是把镯子拿了下来给慕文晴,说这镯子也有辟邪的效果,慕文晴戴着对身体有好处。
后来,后来如何……
慕文晴眯着眼,想到那日回家后孟怒冲冲的踢开院落,冲着她喝道:“连一副镯子都要克扣,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