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风带着两个媳妇在齐王府盘垣到薄暮时分。虽然勉强承认了齐王朱的“老丈人”身份,但林沐风还是感觉在齐王府里呆着很不自在,于是就告辞回府。
但车马仪仗行走了百余米,便又回转。无他,刚出王府门不远,朱允秀便感觉一阵阵剧烈的腹痛,俏丽的脸上一片蜡黄,冷汗直流,痛得说不出话来。
与她同乘一车的孙羽西大惊失色,掀开车帘向前面不远处在一众随从侍卫护卫下骑马缓缓而行的林沐风疾呼道,“夫君,等等!允秀妹妹身子不舒服……”
车马仪仗缓缓停下。从孙羽西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颤抖,林沐风怔了一下,飞身下马奔跑回来,踩着车驾的镫子一跃而上,探进车轿里见朱允秀蜷缩在车中浑身抖颤,呻吟连连,也是一惊,“羽西,这是为何?”
孙羽西将手从朱允秀的脉上探开,凝声道,“夫君,不好,允秀妹妹腹痛至斯,腹中胀气,怕是得了肠痈了。”
“肠痈?”林沐风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心道,“不就是阑尾炎嘛!”
在现代社会阑尾炎不是什么太大的病症,做个小手术切除了阑尾也就无碍了。可在这数百年前的大明,肠痈可是令医者非常头疼的一种疾病。每年死在肠痈之上的人,怕是有不少,基本上是因为医治无效。活活痛死地。
林沐风脸色也沉了下来,急道,“羽西。你医术高明,可能治这肠痈?”
孙羽西脸色凝重,摆了摆手,“夫君,速速回转齐王府,妾身为妹妹施针……”
西边的天宇一片鲜红。这原本是一番好好的日落美景却转瞬间变了颜色,顿时,轰雷炸响,隆隆滚过。震撼天地。只见从京城东北渐到京城西南角,涌起一片遮天盖地地黑云,不大一会儿,又轰然一声巨响。天空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房中红烛摇曳,窗外电闪雷鸣。
朱允秀又被抬入了她曾经的卧房,孙羽西手中银针飞舞,一根根银针在朱允秀的全身穴位上刺入又拔出,看得一旁的林沐风等人眼花缭乱。
但似乎效果并不大。朱允秀的呻吟声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虽然痛楚让她恨不能撕碎了自己的身子,但她却没有一丝力气。
朱和孙氏并肩站在一旁。心急如焚。
朱允秀的俏脸扭曲着。几近要晕厥过去林沐风下意识地抓住了她冰凉的湿漉漉地还有些颤抖的手,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突然,朱允秀没命地挣扎了一下,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反抓起林沐风的手就送到了嘴边狠狠地一口咬去。
嘶!林沐风猝不及防之下,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朱咆哮着,冲着王府地两个府医连骂废物。府医面色尴尬地垂头站在那里,他们也想尽了办法,也没辙。药也喝了。针也下了。管用不管用暂且不说,起码是没有给朱允秀止住痛。
林沐风的面色有些难看。他明白。如果再不能止痛,朱允秀真的是会死的,他可以向马克思保证。
孙羽西神色变幻着,突然咬了咬牙,“王爷,姑母,你们且全都出去吧,房里留我跟夫君就行了,羽西要为妹妹脱衣下针。”
尽管很不情愿,但朱还是带着众人退了出去。等众人一走,孙羽西立即呼道,“夫君,脱掉允秀妹妹的衣裙!”
林沐风闻言一愣,犹豫了一下。
孙羽西急道,“夫君,她是你的妻子,你还迟疑啥呀。救人要紧,你不脱了她的衣裙,我没法往患处下针哪,快啊!”
林沐风长出一口气,顾不上许多,也顾不上朱允秀那杀人的目光,手忙脚乱地将朱允秀脱了一个精光赤裸。肉海乳波,无边的美色当前,但他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紧紧地盯着孙羽西下针的手,随时准备帮忙。
“夫君,按住她!”孙羽西手持一根银针,喘了一口气,“我要下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