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只是两个字,却是所有人最不愿应在自己身上才词。
自从说了那段话之后,云夕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说不清道不明,但让人很是烦躁。
两人堂而皇之的住在官道旁的竹林里面,里面建了一座二进院模式的房子。
除了围墙,里面几乎是用竹子做成。
日子悄然过去,云夕镇日呆在屋中,偶尔换个人皮面具出去走走,倒是觉得日子安逸得很。
没有世俗的烦乱,没有尔你我诈,没有你死我活。
云夕倒是想得明白了,该干嘛还干嘛。
躺在院中的软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云夕心里默数日子,这样数着日子,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跨院传来门推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便是轻微的脚步声。
云夕睁开惺忪的眼,微微撑起身子,看着走进来的陌琉倚。
一袭白衣,俊逸如谪仙的脸轻轻淡淡的勾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云夕忍不住腹诽,当真是帅到爆表,顿时精神头儿来了。
一跃而起两手搂住陌琉倚的肩膀,大刺刺挂在他身上,调笑道:“这位公子,奴家等你很久了,怎么才回来。”
陌琉倚:……
云夕笑得乐不可支,身子一抖一抖的,胸前的某两个东西就贴着陌琉倚的胸膛。
那磨蹭的感觉,当真销魂,陌琉倚眼眸当下暗了,伸手一把拽下身上挂着的人,就势压在榻上。
勾魂的眼半眯着,深沉道:“妮子,青天白日的别玩火。”
云夕眨眨眼,裂嘴一笑:“也是,呵呵。”
本以为这话题就结束了,云夕想着两人也就可以顺势吃吃东西,在竹屋又能腻歪一日。
然而陌琉倚却突然很严肃的说道:“妮子,你说,为何我俩每次亲热都不能来个彻底。”
额!
云夕愣了,眨眨眼,极其认真的说道:“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身上同时出现,所以,注定你要憋着……”
这话一说,貌似有些幸灾乐祸和不道德了。
云夕赶紧收收表情,伸手拍拍陌琉倚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相信你是直的。”
陌琉倚满头黑线,眼神阴测测的瞪着云夕:“有种,你再说一遍。”
“额……”
“今晚把你办了……不,就现在。”
陌琉倚阴测测的说着,两手托起云夕就要往里走,云夕连忙推开一点瞪眼道:“你疯了,不是你说青天白日的吗?”
“青天白日更刺激,再说,这不是你最期待的吗?”
喷出一口老血,她什么时候最期待了?
“别闹,放我下来,说正事儿。”
“一边办一边说。”
云夕瞪眼,心里一急,顿时如同羊癫疯发作一样不停的挣扎。
陌琉倚原本严肃的脸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在云夕的唇印下一吻,无可奈何道:“服了你了,妮子,说吧,什么事儿?”
得了特赦,云夕坐回躺椅,好整以暇道:“今晚去看大戏。”
陌琉倚一怔:“就这个?”
“对啊。”
“死妮子,这就是你的大事儿,我就地就把你办了。”
陌琉倚额头一突一突的跳着,飞扑上去,对着云夕的腰际使劲儿挠。
云夕顿时忍不住了,不停的哀求喊不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还看大戏不?”陌琉倚问。
云夕摇摇头:“不看了。”
陌琉倚这才满意了,松手走到一边,端水喝。
云夕凝眉端详半响,说道:“你说,陌铭窿男女通吃,当初你被俘虏,他有没有袭击你……”
“噗……”
陌琉倚喷了,茶杯往桌上砰的一声放下,磨掌擦拳的走过去,睨着某人。
云夕缩回躺椅,呵呵干笑:“误会,误会,别生气啊帅哥。”
陌琉倚:……
到了傍晚,有人送来信件,交给云夕。
信上说,赤焰军已经攻下七城,郡国大半江山已经落入陌翔翼的手。
有这样的兵器在手,九州还不得落入陌翔翼的手里,统一是迟早的事儿。
云夕本来就不担心,所以才能过得那么潇洒。
也以为,她与陌琉倚能一直这样潇洒在一起直到陌铭窿死。
可是,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意外。
在陌琉倚外出的不到半个小时,两个身穿枣红色衣服的人快速的进屋,瞬间把她给掳走了。
然后便是耳边的打斗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随即,便不省人事。
陌琉倚,你在哪儿?救我。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