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琼琚顿时笑靥如春花绚烂,当下一边绕着葛钧天转圈,一边口中啧啧有声:“可以呀,葛钧天懦夫斯基,不声不响就搞了个大新闻!说说看,怎么突然间就洗心革面了?是你教得太差,你们学校把你开了?还是犯了什么事,想躲到学校里避避风头?”
葛钧天感激地看了惠成泽一眼,然后回答道:“我考经世大学的研究生,现在只是个构思,能不能考上还两说呢。”
惠琼琚撇撇嘴:“别人考可能确实很难,你考还有什么问题?无非是看你想不想离开淮安那个安乐窝!”
“什么安乐窝?那就是个驿站,我在那里歇歇脚、整理一下思路而已。”
“是吗?驿站里有年轻漂亮、温柔如水的女老师,还有年少清纯、满脸崇拜的女学生,以及悠闲自在、不愁吃穿的小日子,说不定被绊住了脚步,就把驿站变成家了呢?”
葛钧天有些心虚:“我天天宅在宿舍里看书,除了上课基本不出门,哪认识什么女老师、女同学,惠瓦列夫斯卡娅同志请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谁知天算不如人算,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在衣兜里便不识抬举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黄同媛”三个字。惠琼琚伸头瞥了一眼,冷笑道:“你不是说不认识什么女老师、女同学吗?你的清白呢?你的节操呢?看来人家还挺关心你啊,你刚到京城,电话马上就跟了过来!”
葛钧天后脊梁上冷汗都冒了出来,急忙辩解道:“这是年级里教生物的老师,找我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哦,是吗?”
“不信我开免提!”葛钧天接通电话之后,小心翼翼问道:“黄老师,你找我什么事?”
“你到京城了吗?旅途还顺利吧?”
惠琼琚在边上冷哼一声,葛钧天感觉自己小心肝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急忙拦住了黄同媛的话筒:“我到了京城,还算顺利。黄老师,你有什么事情请直接说!”
“你有事?”黄同媛似乎感觉到葛钧天的急切,“那我就长话短说,刚接到省里通知,江水源他入闱了全国生物奥赛决赛,年后就会去京城参加比赛!哈哈哈哈,我就说江水源学生物比学数学有前途吧?幸亏当初他没听你忽悠,否则到手的奖项就飞走了!”
葛钧天连声回答道:“是、是、是,你说得对!你还有什么事吗?”
“江水源要备战决赛,你就别布置那些乱七八糟的作业了,让他专心复习,保证能拿个全国一等奖回来。还有,年后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陪江水源一起去京城,到时候你这个地头蛇可得好吃好喝好招待。不然回来之后写大字报贴在学校公告栏里,让你没脸见人!”
“好、好、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黄同媛疑惑道:“你真有事?那好吧,有空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完电话,惠琼琚嘟着嘴道:“那么着急挂电话干嘛?慢慢聊呗!你是不是怕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能有什么你不能听的?”葛钧天心里庆幸黄同媛没有胡乱说话,嘴上却非常硬气:“我就说她找我肯定有原因,否则不会平白无故打电话,结果怎么样?我之所以着急挂电话,是因为江水源保送的事。刚才我跟老师说过,江水源近来出本专著,有可能会被经世大学国学院看中,所以想请老师出面,提前弄个数学系保送名额,免得夜长梦多。谁知这边葫芦没按下去,那边瓢又起来了!万一年后他参加生物奥赛真得个一等奖,只怕国学院不动手,生物系就该动手了!”
惠琼琚对江水源印象非常深刻,一听说他可能被别的院系挖走,马上忘了女老师那茬儿,抱着惠成泽的胳膊急忙催促道:“那爷爷你赶紧去招生办,一定要把江水源留在数学系!只要江水源在咱们数学系,不敢说将来会取得怎么怎么样的成绩,至少咱们系的平均颜值瞬间要拉高十几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