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大人,此酒虽香,却过于辛辣。”
“大人,此酒”
“大人,这酒”
“大人,此酒”
武大郎听了一会,便听的满头大汗。数十位商贾之人纷纷要求降价,你一言我一句,如唱戏般,更是一一道出缺点,到最后自己都觉得白酒尽是糟粕,不如扔了罢了。
“县令大人快请上座,下官昨日偶感风寒,头晕眼花,暂且告退,如有失礼之处,敬请大人谅解。”
蒋敬虽为‘神算子’,但架不住人多,尤其对方个个都是商场人精,避实就虚。蒋敬听得两耳嗡嗡作响,但又顾虑白酒之事,不得发作。幸好眼尖,发觉武大郎到来,当下不顾哥们情意,直接抛下裴宣,跟武大郎告退,两腿迈得飞快直接步出客堂,一点都无不适之状。
蒋敬精明,瞬间找了借口,但裴宣亦不赖,早就头昏眼花,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将所有烦事都抛给武大郎,追着蒋敬出去。
武大郎有些哭笑不得着这两人,好歹要有点做官的官威,这成何体统。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书生、一个孔目,都是自视过人之辈,岂会与商贾之流打交道。如若在大堂,早就一个大声喧哗之罪压了过去,直接命衙役掌嘴伺候,那还轮得到商贾噪舌。
武大郎上前,直接坐到主位上,两边的商贾不明情况,都不敢贸然出声。毕竟民不与官斗、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些商贾也许在其他地方混的如鱼得水,但这里是鄄城,堂上静坐的是鄄城的县太爷。
“本官长话短说,白酒产量不高,不可能无限制供应给在座各位。天下共二十四路,所以本官将区域划成四块,北面交由真定府赵家经营;至于其它三面,则由各位自己出价,价高者得,每人仅有一次机会,三年一换。来人,笔墨伺候。”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贾团结,行,武大郎最不怕的就是商贾团结压价,直接来了一手釜底抽薪,将诱饵扔了出来,任凭商贾出手。商人重利不需多时,客堂里便发出咋闹的吵闹声,武大郎却闭目养神。”
“大人,笔墨纸砚都已备齐。”
耳边衙役的声音传来,武大郎张开眼睛,也不下面争做一团的商贾,直接吩咐衙役递于每位商人一张纸条和一支毛笔。
“各位,肃静。各位将心中价格写于纸上,然后折好放于箱子内,等众人写好,本官将一一公布出来,价高者得。如果大伙出价都低于本官心中所想,大家都休想染指美酒。”武大郎懒得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将规则公布,又一次的闭目养神。
武大郎这次做的够绝,经过斗酒大赛,白酒的名声早已传播开来,其辛辣的味道正是男人的至宝,什么米酒、果酒、羊儿酒根本就如清水一般,毫无可比之处。武大郎虽然让商贾自己出价,却没将流拍的价格公布出来,使的商贾更加纠结。价格太高不值得,出价太低却又错过发财的机会,让人头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