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赖氏都在想方设法的在问方世仁的事,眼珠子在瑶光的身上扫来扫去的,就像能扫出宝贝来,那种目光是止不住的羡慕嫉妒恨啊,羡慕余家跑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嫉妒余家以后靠着瑶光能过上好日子,恨着自己家怎么没有余家这样的好运气。
余家的人对赖氏的打探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最后喜娘有些烦了,狠狠的刺了赖氏两句,这才让赖氏消停了。
“呸!你看喜娘那小丫头尖酸的模样!将来嫁出去肯定是个搅家败家的东西!谁娶了她谁算是倒霉了!”
回了村里,孙家两口子先下的骡车,看着余家人坐在骡车上远去,赖氏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她骂的是喜娘,在马车上喜娘可是把她噎的够呛,要不是因为看着瑶光可能以后能找个大户人家,她做为同村的人说不定也能沾些光得些好处,她肯定在骡车上就能和喜娘对着掐起来,喜娘只是一个没出嫁的小丫头,而她可是打架骂街身经百战了,斗她就像斗个小鸡崽儿!
孙五斤拎起东西向着家里走去,说:“行啦,她至少还能嫁个好人家搅家败家呢,还能沾着侄女的福气,你有那闲心还是想想咱们自己闺女的婚事吧,就算不能找个看上瑶光的那个公子的,也找个放羊村李家那样的,到时候咱们也跟着享福。”
赖氏拎起地上剩下的东西追上去,说:“我也想啊,可那种好人家哪那么容易找啊,实在不行咱们找钱家的吧,给她塞些银钱,就不信她不能帮着寻个富裕人家。”
“你信的过她?”孙五斤看自家媳妇,钱家的是个媒婆,可是那名声可真不是多好听,如同她的称呼,她爱钱如命,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做。
赖氏撇撇嘴说:“有什么可信不过的?她敢坑别人,还敢坑我?先不说我原来和她是一个村子的,还算有些交情,只说就我这厉害劲儿,她敢害咱们女儿,她要敢,我就扒了她那张老皮去让狗叼着玩!”
孙五斤一想也是,自家这婆娘和那钱家的半斤八两,都一样的泼辣尖酸,就说:“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可就等着享老丈人的福喽。”
“你就会瞎指使人,就没见你能耐过!指着你我们娘几个这辈们都得饿死了!”赖氏瞪孙五斤一眼,自己这当家的不是没主意没心眼,可惜了,那些主意心眼愣是没让家里福起来,别说大富大贵,连小富小贵也没有。
孙五斤小眼一瞪,到底啥也没说,心想不和妇人一般见识,只大步走了,把赖氏给甩在后面。
赖氏见着孙五斤一拐弯就不见了人影,气的一跺脚,刚要跟上去,就见另一边走来一个妇人,正是陈远山的娘洪氏。
“哟!陈嫂子,你这是去干什么啊?”
“哦,去打些酱油。”
洪氏见是赖氏,也不想多说什么,想走,这阵子她和谁都不愿意多说话,就怕人家把话题扯到自己儿子和余家二姑娘的婚事上去。
赖氏却不让她走,挡在她前面说:“陈嫂子,我们今天去镇上了,和我们两口子一起坐车的有银花。”
洪氏一听赖氏说到银花这两个字,立刻心里一突,就想打断赖氏的话,她好快点走人,她可不想让赖氏扯到远山和银花的婚事上去。只是她的嘴到底没有赖氏的嘴快,赖氏的嘴皮子上下翻飞,话像蹦豆子一样的向外蹦,说出来让她感兴趣的话。
赖氏说:“银花现在可是长成一个好看的大姑娘了,俊的不得了,一到镇子上就遇到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公子,我看那公子十成十是相中了银花了,你想那银花得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