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绿翠就带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妇人来了。
都是配了人,生过娃的娘子,长得很是高壮,像是以前专门做粗活的。
刘妈妈看看她们,很满意,“来,跟我先扎马步。”
她带着那四个人就练开了。
两个小丫头年纪小,现在开始学,等几年之后就是一代高手,唐枚心想,虽然久了些,可总也会派上用场的,那两个娘子就只能成为一般般的高手了,将就着用,总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丫环好,叫人放心吧?无不少字
春芬跟晓月几个闲着无事,也跟在后头随着刘妈妈扎马步。
唐枚笑着看了会儿,转身去房里逗鸟玩儿。
冯氏带着苏炎来串门,看到院子里一派热闹,不由笑道,“哎哟,你这里是要开武馆那?”
“她们在家里学着玩儿,出去就得护着主子。”唐枚回过身,意有所指,“都是若琳身边的人。”
冯氏就叹了口气,担忧道,“若琳她样呢?我怕她烦心,也没去看她。”
唐枚没有答,看苏炎好奇的盯着刘妈妈几个看,蹲下来摸摸苏炎的头,笑着道,“你也跟着去学学?可好玩呢,叫刘妈妈胸口碎大石给你看!”
“胸口碎大石是?”苏炎瞪圆了眼睛。
冯氏忍不住笑了,“你尽跟他说些稀奇的,刘妈妈能胸口碎大石?”
“娘,你也?”苏炎又盯着冯氏看。
冯氏绷不住,扑哧一声。“哎,看给你大嫂胡扯的,炎儿,那是杂耍。有人学了武功。能用胸把大石头砸了呢,刘妈妈可没有这个本事,别听你大嫂说的,一会儿叫刘妈妈生气,不?去玩罢,我跟你大嫂呢。”拍拍他,叫一个丫环领着苏炎出去了。
唐枚眨了眨眼睛。
冯氏指指她肚子,“你也是要当娘的了,以后看你教孩子!你当我想对炎儿那么严厉?不严。教不好,看二房那修儿。”她不屑的撇了下嘴。
“儿孙自有儿孙福,想那么多呢。”唐枚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点心吃。
冯氏往前探了探身子,“那事儿,到底谁做的?我听说你二婶跟堂妹来了一趟,真是她们?”
“还有府里的人,就是不是谁,我那堂妹跟猪似的被人耍了。”
冯氏想了想道,“我是觉得奇怪呢,若琳是要嫁去贺家的,又去不成武王府了,要害她做呢?莫不是那武王府改了主意。哪个就着急了?”
“我看就是这样,可惜没有证据。”
“是啊。”冯氏也没有法子。
唐枚笑了笑,“等过完年再说罢,反正这短内也兴不出事儿来。”
“也是。”冯氏看着窗外,幽幽道。“过年又得忙好一会儿了。”
“来。咱们下棋罢。”唐枚取出一个棋盘来。
冯氏顿时来了精神,她在棋艺上的造诣非同寻常。可惜嫁入侯府之后,再也没有一展所长的机会,还是唐枚有次随意问了,她才起了兴头。谁料一发不可收拾,她教会唐枚后,两人就能对弈了,一玩就是好半天。
当然,唐枚常常落败,可二人丝毫不觉得没意思,你来我往,尽是乐趣。
不知不觉,停了好一会儿的雪忽然又飘了下来。
这新年注定是要在大雪之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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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修年后要成亲,所以府里格外的繁忙。
不等春联摘下,就又到处张灯结彩。
昨日彩礼已经送去了保定伯府,牛家财大气粗,牛氏给唯一的准备的聘礼定然是极为丰厚的,听说一送到那里,饶是伯爵府的人都忍不住惊讶。那二更是笑得满脸是花,表现出十二分的满意,牛氏后,得意洋洋,这几日走路都跟飘着似的。
可不幸的是,她的喜悦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另一件事给气得差点吐血身亡。
那秀水居然在这节骨眼上找到了老那里,说有喜了,还叫老做主,说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哪怕自个儿立即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牛氏当即就要拿刀砍人,要不是下人们拦着,秀水只怕身上得多几道口子了。
老头痛不已,喝止她道,“马上是修儿的大喜日子,见了血光还能成吗?别说你是不是伤了人命,别人一旦传出去,那边听说了要退婚,你也没有法子!”老虽然也不想维护苏宗庆,可时当却是不对,更何况,那秀水还怀了孩子,都两个月大了,弄死了可不是作孽?
“娘,难道你是要我哑巴吃黄连,收了那贱人不成?”牛氏哪里肯听,一边狠狠的骂秀水,“你这不要脸的,见人就脱裤子,你老娘养了你出来是叫你到处勾搭男人的?下作的贱货,你不去风月楼当婊子的?”
一连串脏话从牛氏的嘴巴里冒出来,听得老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