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枚用完饭,见丫环把桌上收拾干净了,因实在没好娱乐的,便又去里间看书。
苏豫则坐在书案前写字,他习惯隔几日就练练手,从不间断。
那一手字刚劲有力,笔锋都带了刀光一般,凌厉的似要把纸都戳破了,唐枚见过几次,顿觉自惭形秽,以前也会提起兴头来练习一下,可在这儿,她却没有勇气再拿起毛笔了,至少在苏豫的面前,绝对不行。
大半日房里都静悄悄的,二人各做各的,几个丫环也都退去了外间。
苏豫写完字,把纸墨笔砚收拾好,回头见她正歪在美人榻上,那姿势算不得雅,两条腿横卧着,有小半裙子垂落在地,露出了里头雪白的裤子,一只脚的鞋子也掉落下来,她浑然不知,手撑着腮,眉飞色舞,也不知看到了。
那媚态天成,他看一看,身子又忍不住发热,几步就走了。
听到脚步声响,唐枚放下书,还没开口,就见他俯下身,一手托起她的下颌,嘴唇就压了上来,另一只手摸索到腰间,从衫子里直抚到胸口。
她的心一阵激荡,嘴里被他吸得呜咽两声,才腾出空隙说道,“我,我还没清洗呢。”
此刻已是接近平常睡觉的时候,苏豫把她打横抱起,“过一会儿反正还要洗的。”
过会儿是过会儿好不,唐枚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急色鬼,也不知之前那几年到底熬的,真是奇了怪了!
两人一番**后,唐枚松懈下来,顿觉身心一阵疲劳,双眼直愣愣得看着大红色的帐幔发呆。
虽说**上是频繁了一点,可舒服还是舒服的,想起刚才冲上云霄的感觉,又想起今儿江妈妈来说的事,她身子一侧,半个人都压在了苏豫的身上。
那软绵绵的身躯紧靠着,他忍不住搂抱,伸手握住那团软肉,只觉得舒服透顶。
她斜睨他一眼,那英俊的脸儿还泛着潮红,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懒洋洋的半阖着,十分的享受,与他平日里冷峻的样子判若两人。要说哪个更吸引人,她觉得该是现在这样,他好似那热情的火,能把人融化了似的。
这一刻,她很是不愿想到他哪一日要去同旁的欢爱。
有那么一会儿的静默,她身子往上蹭了蹭,脸贴上他的脖颈,问道,“侯爷,那水莲跟水灵你原先可认识的?”
“谁?”他皱了皱眉。
“就是祖母派来伺候你的两个丫头啊。”
他摇摇头,“不认得。”
“那水莲长得跟花儿一样呢,侯爷竟不认得么?”
跟花儿一样?他侧头看看她,他怀里可不是有一朵么,别的地方再有花儿,又跟他有相干?
唐枚见他不回答,撇了撇嘴道,“定是记起来了,要是我也不会不记得的。”
苏豫有点不耐烦说这个,手滑到她两腿间,仍是湿润一片,立时又来了兴致,侧过身子抱住她一顶,引得唐枚一声惊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歇下来。
水莲正昏昏沉沉的,听见里头要热水,忙不及的爬起来。
早听说二人恩爱,眼见却是真的,她披上衣服去伺候唐枚,不料苏豫赤lu着上身出来,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他习过武,身材高大又精壮,站在那里就有种叫人透不过气的感觉,偏偏一双眼睛又媚又亮,叫他看一眼,更是手足无措,水莲僵在那里,手都不往哪里放。
苏豫却直接越过她去找茶壶了,他正口渴的厉害。
看到发呆的水莲,唐枚瞄了一眼苏豫的背影,嘴角翘了翘道,“侯爷,衣服也不穿穿好,冻着了。”
水莲顿时一惊,失态,忙低下头上来问安,“水已经准备好了,少可是现在就要去?”
唐枚点点头,便同她去了。
水莲见她背对着脱下衣服,那身上竟有好几处红色的痕迹,她虽不懂其中道理,可也隐约晓得一些,恨不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只拿眼睛看着脚尖。可脑子里却一直浮现出着苏豫的影子,挥之不去,她便更是紧张,不晓得面对唐枚,伺候她洗澡。
幸好唐枚叫她去外边儿等着,才松了口气。
那浴桶的水不热不冷,泡在里面舒服极了,她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了会儿才卧房。
过了三日,苏豫就出门去了,她后来才听说是皇上的旨意,要他连同另一位吴大人一起护送顾逢年去紫微山。
一个侯爷竟要亲自当护卫,可见顾逢年在朝廷的地位。
当真是呼风唤雨,权倾朝野,好在自家那位父亲如今做了二品官,又得了个侯爷当,早已心满意足得很了,自不会再去寻顾逢年的晦气,也算是彻底摆脱了这个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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