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讲,唐惠就懒得再说了,本来这些妻妾间的事是唐枚最爱计较的,如今唐枚都不再热衷,她多讲也是无益,反而惹得父亲母亲不高兴,何苦来哉,便说道,“大夫说?我听到父亲出事就赶了来,也不究竟回事。”
“只是看起来严重,毕大夫说调养一至两个月就能好起来。”张氏回道,“你父亲的伤是牛尾胡同大火烧的,本是要参加一个官员的丧礼。”
唐惠便朝唐枚看了一眼,“二妹此事?”
“也是听夫君说的,本想阻止父亲,结果还是去晚了。”唐枚简短的解释了一下。
唐惠也不具体的情况,只道,“但愿父亲能早些好起来。”
就在唐枚留在唐府帮着张氏一起照看唐士宁的这几天功夫,唐士宁英勇救火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朝中好几位老臣都称赞他是条汉子,在京城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又过几日,经京察后决定提拔或降黜的名单终于拟定,唐士宁官位品级不变,从工部右侍郎改任礼部右侍郎,准他痊愈后再行接任。。
对于一直怕被罢官的唐士宁来说,这可以说是大喜事,但实际上,唐士宁仍是气得暴跳如雷。
因为礼部实实在在是个清水衙门,无人事任免权,无执法司法权,更别说能够到财政跟税收,唐士宁这样贪恋权力的人,自是不会甘心。可他忘了尚在病中,这一发作又气倒了,躺在床上晕了两日才醒。
唐枚真真是头痛有这样的父亲,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实唐士宁卖力救人已经得到该有的好处,这种情势下能保住官位已是很不了,他还想怎样?
可面子上仍然是要说些鼓励的话语,比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危机总算,至少看得出来,顾逢年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尽管那日参与丧礼的官员众多,可实际上被罢黜掉的没有几个,多数都是连降几级。
至于那场大火,最终也没有找到元凶,结论仍是“意外”二字,归咎于天气,纸马。
天晓得,是哪个智商高绝,手段又狠辣的人想出来的招数,但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是站在顾逢年这一边的。
官员投河的谋杀案倒是找到了凶手,据说乃是那日在丧礼上读祭文的吏部左侍郎高应桂,此人前不久已经在家里悬梁自尽。
唐士昌今儿又来探望唐士宁,要同他大哥和好,之前已经来过几次了。
唐士宁仍在气头上,不肯理他,还是张氏好说歹说,才露了个面。
张氏与唐枚坐在院子里一边赏花,一边说着话,“你父亲虽是脾气大,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二叔只要说些好话,两个人也就好了,到底是一家子,难道以后也不来往么?”
“我倒是觉着二叔的多些,也难怪父亲会生气。如今家里危机,二叔才又,父亲难免会有想法,能见他都算不的了。”
张氏笑道,“你二叔也要为自家着想,你堂弟的婚事都被拖累了,他气你父亲也是正常的。”
唐枚挽住张氏的胳膊,由衷的道,“也只有娘真的能体谅人,父亲娶了你,真真是好福气”
“你啊,越来越会说好话了,哎,也幸好你这段在,不然你父亲这副样子,我都不该劝。”张氏瞧着唐枚,越发喜欢这个女儿,“你父亲经过这次的事,也愿意听听你,以后有事,我倒是心里有个着落。”
“咱们母女同心,有解决不了的,母亲放一万个心罢。”
张氏笑着拢她的肩膀。
在这将近大半年的,唐枚第一次觉得身心如此轻松,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原来在娘家,在这样的家人身边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
如今唐士宁的事情已经解决,那么,接下来便该是和离了。
岂料张氏忽然说道,“你在这儿这些日子,是该了,老是要,总不太好。”
唐枚点点头,“是该了。”
张氏凝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我瞧着振扬对你不,你看都来过几回了,也没有露出不愿意的意思。上回春梅的事,是不是有误会在里面?”
白振扬确实还挺殷勤,有次竟然还带了不少礼品,在唐士宁跟张氏面前也是表现的谦卑有礼……
唐枚被张氏这么一提醒,果然觉得有些不对头。
这家伙到底是想搞?
“枚儿,不要怪为娘的话多,谁都难免会犯误,以后改了就是大好的事。”张氏又在劝唐枚,“你以前也是任性得很,现在不也懂事多了么?”
唐枚在这件事上并不想让步,“娘,你忘了金姨娘都怀了孩子了么?”
“这有大不了的,你父亲不也有两个姨娘,也都有了孩子。”
唐枚忍不住伸手扶住额头,暗叹一声,“我的娘啊,你这也太容易改变态度了罢”
本来已经很顺利的事,只要说服唐士宁就行,这下可如何是好?是不是还得让白振扬再背几个大黑锅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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