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既然是这样,那聚满楼主要经营的便是菜色了?”
“应该是没错,他家的酒水并不算有名,反而醉乡酒坊的酒水更有名气。聚满楼的酒水基本上也都是从他家直接进购的。”
聚满楼……醉乡酒坊……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阿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继续问那船夫,左肩却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吓得她连脑子里刚浮出的那个疑惑都给忘记了。
连头都没回,阿久怒声道:“赛尔!我说过多少次了请你不要这么悄无声息地吓人好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皮肤黝黑的大汉却恍若未闻,仍是呲着一口白牙晃到了阿久面前,“阿久阿久,阿久阿久……”
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孩子的兴奋头还是没有过。每天闲来无事就晃到她面前,不断地重复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白了他一眼,阿久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了看船篷,对赛尔道:“把夫人和少爷叫醒吧,咱们这就上岸了。”
他称郭氏为‘夫人’,称初十为‘少爷’,可到了自己这儿他死都不叫小姐。
余光瞥到老船夫看他们的怪异眼神,阿久真的很想把赛尔打包送回给薛七。无论她是女装还是男装,他眼里的火热从未减少半分。
阿久不是涉世未深的闺阁少女,有着复杂经历的她当然能看出赛尔眼里的火热是什么。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自己生出了感情,而且似乎越来越深,纵使两年之间他们甚至连个面都没有见过,他对她的感情反而更浓烈了。
意识到这点,最初阿久是惶恐不安的,赛尔虽然好,但她知道自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能有任何发展的可能。可直到现在,她也渐渐发现,赛尔只是单纯的喜欢她,毫无任何非分之想。他眼里的火热虽然炙热,可却是最单纯的爱恋,虽然他口中唤着自己阿久,可是对她却是再敬重不过的。
威胁不在了,阿久对赛尔的防备也就卸下了,可每每想起这件事她都觉得是个复杂的难题……
“哎……”扫了扫身上的流云锦缎,阿久从摇摇晃晃的船上站起身,听着身后的嬉笑的声音,她暂时撇下烦恼,张开双臂将扑过来的半大小子抱在了怀里。
初十今年才十二岁,身高却要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猛出许多,眼看着也就要追上自己了,但是在她面前永远都像个小孩子。
很快船便靠了岸,阿久让船家靠着商业街这面停了下来,面对着熙熙攘攘的街道,郭氏的眼中泛着激动的泪水,紧紧抓着包袱的手还在不停颤抖着,她的嘴唇轻轻蠕动。阿久凑上前,只听她说道,“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京城,是娘亲郭氏的老家,背井离乡地漂泊了近二十年,如今锦衣还乡,也难怪她会如此激动。
看着一身贵妇打扮的郭氏,再看看她手里紧抓着的包袱,阿久有些无奈,纵使龙袍加身当真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性啊。
薛七留下的信中提到,若是去的地方是京城,务必请她们锦衣华服装上身,到了这种繁华地方,穿衣打扮是你第一个通行证,若是第一眼便让人瞧不起了,日后多半也甭想翻身。
郭氏手中的包袱是她这半辈子的积蓄,虽然没多少,但就是要一直自己带着,谁都不放心。
可如今她们已经身在京城了,又怎能让人见到这小家子的模样?
阿久强行将郭氏手中的包袱夺了下来,扔给赛尔,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郭氏先是一愣,随后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高高地扬起头,任由阿久路上买来的小丫鬟搀着她,那副作态当真像个富家太太。
跟在她身后,阿久忍俊不禁,沉香木扇已然敞开,细看之下那上面的美人图,竟然和她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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