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儿是第一次见识到许氏的不怒而威,前两次让她出去跑腿还有几分不情愿,可此时她接了命令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屋子里不断传出春菊的哭泣声,她实在搞不懂娘为何要打她,而她举报了春桃,那丫头却为何一点事也没有。
其实春桃也早已经吓得腿脚发软,若不是有刘姑姑在一旁支撑,她恐怕早已经跌落在了地上。许氏那道冷冰冰的目光从始至终便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刘姑姑也故作没有看到,只是紧紧搂着春桃一句话也不说。
崔嬷嬷呢,身上厚重的棉衣都已经快被汗水打湿。方才春菊提到了棉衣的事,也不知道精明的许氏有没有听出什么来……
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就在这时,玉钏儿美丽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房间内。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小丫鬟,虽然身上是一袭灰色粗布,却难掩她俏丽的姿色。
这房间里最美的三个人当属玉钏儿、春桃和春初。而她们的美却又各有不同。
玉钏儿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花,冷清孤傲,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春桃则像是玫瑰,娇艳的外表下却长着满满的刺。春初则像是百合,幽然恬静,静静地绽放。
虽然这里的女子们各个容貌不俗,可她们三道风景线,还是点亮了整个房间。
当然,此时除了阿久有空欣赏一下美人,其他的人全部将视线投在了春初的身上。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来到许氏面前,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奴婢春初见过夫人。”
许氏点了点头,遂问道:“知道我今儿为何将你唤来?”
想了想,春初回道:“奴婢不知,还望夫人明鉴。”
“不知?”许氏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宛碧吩咐道:“你将那丫头的话给她重述一遍。”
春初才应该是最害怕的,不为别的,只为那句‘做姨娘的狗便值得骄傲吗’。可是春初没有,小小的脸蛋上有着超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当宛碧将春菊的话重复过后,春初稳稳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垂着眼睛,静静地开口道:“若是夫人信了,便治奴婢的罪吧,奴婢绝无怨言。生在薛府,死在薛府,奴婢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一个字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可是那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任谁见了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许氏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春初,脑海中却浮现出宛末那张温婉的俏脸。这姐妹俩如出一辙,便是连性子都那般的像。这春字辈的丫鬟里还真是有那么几个得心的……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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