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大惊失色,官人都不叫了,直接道:“喂!你想干什么啊?这位小娘子淹死了已经很惨了,你还连她尸体都不放过,太作孽了!”
赵禳哭笑不得,自己有这么饥不择食吗?有这么重口味吗?
无奈解释道:“大娘,我这是救人啊!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看我身上穿戴的是什么了,家中也颇有资财,到勾栏那里,什么女子找不到呢?何至于下贱到这个地步呢?”
船娘也觉得有道理,只是依旧有些半信半疑,追问道:“可真的如此?”
赵禳顾不得和船娘解释后,再去救人了,一边伸手绕到女子背后去解开那抹胸,一边解释道:“自然如此了!再则,刚才我可是连这女子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就去救人的,这样的心姓,你道怎么可能作出这样下贱的事情来呢?再不济,你在边上看着,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够阻止?”
船娘感觉有道理,便不再拦阻。
赵禳已经给那女子做着胸外按压,只是做了几次,都没有什么反应。看着女子一头水藻般的乱发,就仿佛传说中溺死的女鬼,皮肤更是白得吓人。怪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捏住对方的双颊,就去做起人工呼吸来。
那船娘则是惊呆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次人工呼吸后,女子有了反应,呕吐出几口浑浊的水来。。
赵禳心中兴奋,再接再厉。
船娘见这情况,心中犹豫,难道这为官人真的是在救人?怎么这动作如此流氓的?
幸亏赵禳不知道船娘心中想法,要不然要气得呕白泡了。
做了好一阵,那女子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了。赵禳正要附身下去坐那动作,女子回过神来的时候,赵禳已经吻上去了。女子瞪大眼睛,虚弱的身躯也不知道那里来了一股力气,“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毛毛细雨中的巴掌声格外的清脆。
不用问阿贵,也知道挨打的就是俺们的主人公,尊贵的长沙王殿下了。
赵禳偏过头来,苦逼的耸了耸肩,抬手抹去嘴角的水迹,喃喃道:“就知道是这样的了,真是心中宛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那女子霍然坐起来,手脚并用的推到船篷角落处,退无可退,脚依旧无力的往后撑着,仿佛想打破船篷的枷锁一样。“登徒浪子……你……咳……你想干什么……”
声音带着哭腔,语气凄凉无比。
光是听这声音,都叫人感觉到一个女子,在茫茫天地间,弱小的一人对一名恶贯满盈的大坏蛋,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控告。
(作者挖了挖鼻孔,漫不经心的道:窦娥?)
不说那女子凄凉无比的动作,光是声音,让路人听到了,怕赵禳就要蒙上一个长沙王欺凌弱女子的恶名了。如果赵禳不报上自家的名头,立马就要被打成猪头,这还不算,范仲淹那里还磨刀霍霍向猪羊。
为什么是猪羊?都打成猪头了,还不是磨刀霍霍向猪羊?
“小娘子!你没有事情吧?”幸亏船娘开口了。
那女子还胆战心惊的,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惊的,人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本来那女子就显得凄凉可怜了,现在更是叫人禁不住发自内心的生出一股母爱。
“小娘子,别怕,这位小哥儿……虽然……虽然登徒了些,却真的是他把你救了上来!”船娘有些笨嘴笨舌的解释着。
赵禳看这小娘子虽然颤抖着,但总体而言,也算没有事情了。也不想留在船篷里面了,准备出去,发现自己脱下的外衣居然整整齐齐放在船篷门口处。想来是船娘看到了,把他叠放在这里。
赵禳拿起那外衣,想走过去,但有想到,可能会吓住对方,便把外衣抛过去,道:“盖着吧,别冷着了。大娘有衣服,借一套给她吧,等会儿,我使人来给钱!”
说着,赵禳也不等船娘如何答复,已经钻出了船篷。外面下着毛毛细雨,衣服又是湿漉漉的,实在难受得紧。赵禳索姓把衣服都去了,身上就穿着一条齐膝的短裤。虽然雨水打在身上痒痒的,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喂,船上的,使过来!刚才可是救了一落水女子?”
赵禳抬头看过去,却是一伙人在栈道上叫唤。赵禳没有回话,船娘从船篷里面出来,道:“你们可是那小娘子一起的?”
“正是!大娘快使过来吧,缺不了你的恩钱!”栈道上的人顿了顿,旋即呼喊道。
赵禳感觉有些不对劲,却说不是那里不对劲。
船娘那头已经应诺一声,去撑船了。见赵禳站在外面,对他说道:“那小娘子刚刚受了惊吓,没有作声,想还怕得紧了。你也不见怪,比较官人你那动作……实在……实在……”
想了半响,船娘也想不出个形容词来,索姓道:“反正官人你明白的了,等会儿到了岸上,得上一番,要不然他人告你上衙门,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赵禳能够说什么?唯有苦逼的点下头,自己救个人而已,居然如此麻烦!
不过要问赵禳后悔吗?赵禳肯定不后悔,毕竟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那女子也是花季年华,谁能够漠视一名花季年华的女子在你面前消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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