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元的脸色一紧,心说你叫我去,我可没有那分本领,说道:“恩人说笑了,明元自认没有那份能耐!”
地面上晃动的更加的厉害,赤红色的熔岩缓缓的向着四周不断的扩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炙热的气息,温度缓缓的提升上来,汗水自众人的身上流出,马匹极为的躁动,向着远方不断的嘶叫奔跑,若不是众人的保护及时,可能有几辆马车就翻到了过来,但是就算如此,车上的人又或是骑着马的几个,也经常的从上面跌落。
崔明元与白剑侯对于张黑牛还是极为的恭维,三个人共乘着一辆马车,自后面的车窗中望着后面的异象,马车却快速的远离此处,天空中落下细微的粉尘,将路面与车顶盖上了淡淡的一层。
最终见到张黑牛无意,两人也是全无办法,只能旁敲侧击打听着张黑牛的来历,但是张黑牛所说的话中,有的是真的,但是大部分却是云观月等人胡编出来的,而前前后后张黑牛又说了不少前后矛盾的地方,顿时令崔明元与白剑侯生出张黑牛在故意的糊弄他们的想法,在看到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之后,也只能暂时的放弃了。
不过白剑侯却给了张黑牛一张小小的令牌,道:“这是老夫用惯的令牌,也是有着一定的效用,拥有它的人在各地行走也是有着一点点的特权的,至少往来各地是不用另外的办理手续了……张壮士若不嫌弃就拿这用吧,就当是老夫的谢礼吧!以后有什么用到老夫的地方也可以凭借这块令牌在各地府门询问,可以找到老夫的所在!”
张黑牛接过了令牌,心说这个老者难道也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物,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在脑中停留了一瞬,张黑牛望向手中的令牌,样式十分的简单,不过是一个奇怪的造型上面雕刻着古怪的纹饰,然后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令字,怎么看也不象是老人所说的那么的神奇,还有什么特权之类的东西,随手的在崔明元的羡慕的眼光之中将令牌塞到了怀中。
白剑侯见到张黑牛将令牌收了起来,似乎是放心了下来,随着车队的行进间,转变了话题不断的提及其前代的一些有名的大将的经典战例,以其独到的眼光与充满的理性的分析将其讲解在张黑牛的耳旁,只是比较起张黑牛那全不在意的样子,崔明元却是激动的厉害,能够如此近距离的听闻白剑侯讲解前辈名家的著名战例,那是何等的荣光,崔明元感到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了没边了。
张黑牛无动于衷,竟然缓缓的将自己的闭上,开始打坐了起来,白剑侯微微的失望,停住了自己的话语,这有可能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失败,坐在了车的一旁不在言语,而崔明元却是无比的失望。
轰鸣声距离着遥远的空间,但是仍然剧烈的冲击着众人的耳膜,无数的林木被熔岩吞噬,地面上的形态在一瞬间发生了完全的改变,灰雾将一切笼罩,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车队终于在一处比较高的地方停住了后撤的脚步,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眼前那惊人的情景。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只是在灰暗之中众人难以确切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天地间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但是大气的温度却是上升了不少,而就在崔明元与白剑侯也几乎因为无所事事而睡着的时候,张黑牛却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原来其在刚才都是以自己那特有的强大灵觉感受着天地之间元气的变化,由狂躁转变为安静,由纷乱转变为协和,由暴躁转变为温和,张黑牛的身体向着马车的外面冲了出去。
崔明元与白剑侯同时一惊,崔明元急忙的叫道:“恩人哪里去!”
白剑侯也是一惊,伸手一探,却发现张黑牛的身影已经瞬间的消失在车外,道:“张壮士……”
“告辞!”张黑牛的声音遥遥的传来在其两人的耳旁一响,清晰的传到其的耳中,而此时的张黑牛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没入了他来之前的那原本还是一条道路,但是却缓缓的被吞噬的熔岩河中。
两人一惊,白剑侯却是暗叫可惜,道:“若得自臂助,当如虎添翼!”
“大帅所言甚是,不过此类高人多有怪癖,大帅还请不要在意!”崔明元说道:“可是这道路已然被封,我们此行应该如何呢?”
“此行极为的重要,万万不容有失,虽然要浪费一些时间,但是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白剑侯神情凝重的说道,崔明元点了点头,取出了一副坐标精细的地图摆在了两人的面前,白剑侯的手指在上面微微的一划,崔明元的脸上流露出明白的神情,跑了出去,将命令向四处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