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早候在门口多时了。
仙灵、仙芝用一袭锦被将周芷清裹紧,两个小太监上前,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就将周芷清扛上了肩头。
周芷清在被子里的手就握成了拳,她闭上眼,自我安慰:没什么更丢脸的,事已至此,她不必再为那高傲的自尊心滋养养份。
她现在不是曾经的周家二小姐,她只是这王府里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严真瑞对周芷清还算满意,见她除了事后争取一盆温水,再无其它要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在府里,便不间断的召幸周芷清。
他虽自制,可一旦尝尽这种鱼水之欢,难免食髓知味,终究年轻气盛,每夜折腾他也不觉乏累,反倒有一种阴阳调和的满足感。
周芷清虽生涩,但好在坚韧乖顺,没了最初的疼痛,她轻易不忤逆严真瑞,只要他不过分,她就由着他摆弄。
一天两天,她渐渐活分起来,小心翼翼的察看着他的脸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带了些随身要用的小东西:干净的巾帕、澡豆、梳子、钗环、中衣等等。
严真瑞也就懒得计较,谁让周芷清好洁简直到了极端的地步,不仅事后不许人进来服侍,还务必要清洗干净呢。
等到最后,严真瑞索性大发慈悲,许了她在他寝殿里沐浴之后再走。
周芷清像得了零食的小松鼠,满脸都是笑,就差摇着尾巴向他示好了。
严真瑞原本还有点儿后悔,觉得是否太纵容她了,可看她笑的那般明媚,也就没再反悔。可周芷清又生了娇蛾子,她从不洗长发,严真瑞一回两回,终于没忍住,问她:“既许了你在这沐浴,不拘多长时辰,总有人候着,就是头发不好洗,也不费时间,你怎么不洗?”
周芷清正换了干净的中衣出来,闻言道:“回去再洗,不然这一路头发都湿着,风吹的头疼。”
严真瑞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心下很是不屑。在他心里,女人就是虚荣、贪焚的代名词,周芷清一开口,他就知道她要拿这个说事。
周芷清的小伎俩他一直都明白,不过是个磨字,一点一点渗透到他的生活里,因着无伤大雅,不算坏了规矩,所以他才容忍,可她这会儿得寸进尺,下一步就该想要歇在他的寝殿里了吧?
周芷清说完了就闭了嘴,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见自己衣衫紧密,这才叫仙灵、仙芝进来。等她挽了长发,她自动自发的让仙灵、仙芝替她裹了锦被,净等着小太监扛她回去。
严真瑞如同一脚踩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算定了她想要什么,谁知错会了她的意思,这让他既猜忌又不愤。
最恨心机深沉的女人,她若径直开口,哪怕今儿要金,明儿要银,后要珠翠首饰、绫罗绸缎,他能给的给,不能给的借机教训她两句也好。偏她抻着,妄想自己主动赏她。
休想。
严真瑞憋足了劲等着周芷清求他,谁知周芷清一直不开口,仿佛对她最引以为羞耻的事已经习惯了。
严真瑞郁闷了。他自是不甘心认输,主动提出让她留宿在他的寝殿,可看着周芷清那明净的小脸,总像是看见她在狡猾的笑,让他很想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