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校,”通讯兵来不及敬礼,赶忙冲出了地堡,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好了,上校先生,不用太上火,”角落里,一个白人大汉,叼着长长的雪茄,不紧不慢地劝道,他是这里唯一身穿便装的人。
“那些该死的战俘,也给你们省了不少的美金,上校先生,你要知道,上帝欲要毁灭,首先让其疯狂,不过是最后一搏罢了。”他的话,让地堡里紧张的气氛随之一松。
“最多还有三十分钟,”白人大汉手表,“他们的药瘾就要犯了,那时,连枪也拿不住的战俘,一个小孩都能干掉,何必让士兵们去冒险呢?”淳淳劝道的话,把少校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哦,凯利,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怎么不早说,我都给忘了,”上校拍拍脑袋,冲着外面大声喊道,“通讯兵,通讯兵,”
达达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出现在地堡门口,罗二冻得刷白的面孔,展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在他的身后,除了倒地的通讯兵,还有七八个警戒的大兵,全数被他捏碎了咽喉。
心情舒畅的罗二,下手相当的利落,没给战壕里大兵们一点活命的机会,连他们身上的精血也以并收下了。
多日不用的手段,一旦用上了,罗二索性放开了顾忌,让浑身舒坦到了极点。
“上校先生,你在叫通讯兵吗,”罗二扫了一眼上校的肩章,这一路摸过来,他手里弹射出的子弹,无声无息地灭掉了三十几名严阵以待的大兵,把这里仅剩的警戒兵力,横扫一空。
“你是谁?”罗二脸上的讥笑,让少校和其他三个人,腾地蹦了起来,手按腰里的手枪。
一个陌生人轻易地闯进了防守严密的地堡,也就说明了外面已经遭糕到了极点;不敢想象自己手下的损失,上校拇指一弹,飞快地拽出了手枪。
随着上校厉声的喝问,一道寒光闪过,生生截断了他的话音,一把乌亮的m4刺刀,咔地扎进了他光滑的前额;尖细的刀尖,突兀地出现在上校的脑后。
站在上校身旁的两名空军军官,还没来得及拔出手枪,两颗闪亮的子弹,噗、噗,从他俩的眼眶路打进,又在脑后爆裂而出;军阶一样的两个军官,连战死的姿势也几乎一样,瘫倒在地上。
前后不过七八秒的时间,三个强壮的军官,被罗二先后干掉了,而罗二还在笑眯眯地着,就像在一出闹剧。
罗二精彩的笑脸,在那个白人大汉凯利来,简直是一个残暴的魔鬼,杀人还带着微笑。
“投降,我投降,”飞快地松开按在腰间的手,凯利把双手举得高高的,生怕罗二不见自己已经投降了。
“嗯?你不是军人,你是谁,干什么的?”罗二疑惑地坐在椅子上,听任外面枪声大作;岛上有平民出现,不会是好事情。
“我是商人,是的,我是美国商人,不是军人,”凯利的眼光相当毒辣,他能出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什么狗屁的战俘公约,人家估计连听也不会听。
伸手,罗二熟练地从上校的尸体上,掏出两根雪茄,把一根仔细地装进衣兜,再捏去另一根的头部,啪地小心点上。
“你要是商人,那就得死,说吧,你的身份,”罗二眯起眼睛,随意地着这个吓破了胆的家伙。
他的时间不多,只能给他一分钟,要是再听不到实话,那就对不住了。
一股尿意,沿着凯利的裆部,向下蔓延开去,“我靠,碰上杀人狂了,”凯利一下跨了,他没想到,刚到岛上还没两天,就碰上了一个草菅人命的主。
就在罗二收起笑容,准备起身的时候,“我说,我全说,我是情报局的探员,”普通,凯利一下跪倒在地上,罗二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站都站不住了。
自己的大好年华,还没享受,凯利可不想,为了什么狗屁前程丧生在这离家万里的小岛上。
“这就对了,一个商人敢来这里,胆够大了,”挥手一拍,打昏了凯利,罗二起身出了地堡;留着凯利,不是他仁慈,而是还有点用。
跳出战壕,罗二不再怠慢,几个快步,冲进了雨地里。
在他的面前,一辆匀速前进的装甲车,被十几名大兵簇拥着,正向机场尽头处的机棚驶去,“咚咚、咚咚咚”,一名装甲兵操动这机关炮,努力把颗颗炮弹打向机棚。
小口径炮弹,对处于地下的储备库,没有多大威胁,反倒是压制住了战俘们的射击;“好啊,继续,干死他们,”乱哄哄的大兵们,各个兴奋不已,端着枪热闹。
也是,美军一贯的风格就是火力开道,步兵打扫,大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要说异常的话,就是今晚的雨太大了,等会完事了一定要好好洗个热水澡。
这个轻松的想法,每个大兵都有。
装甲车出动,六百米外爬在地上的大兵们,浑身轻松了不少;该死的,里面的火力太猛,还是要靠机关炮来收拾。
机场跑道四周,对于今晚的战果,大家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