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夫的动作很快,罗二的身形更快,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微微一个侧身,让过了踢来的的大脚,右手握拳,用凸出的中指,嘭地按在了回收的小腿骨上。
“嘭”,声音不大,罗二顺势闪开,安德列夫也快速收腿,晃动起了拳头;一个回合,罗二没事,安德列夫确实暗暗叫苦。
借着身体的掩护,绝大部分观众没有见罗二的小动作,但是,安德列夫的右腿,在不住地发颤。
“喔,吃亏了” 安德列夫紧咬牙关,本来他就不擅长用腿,本想占个便宜,谁成想这个滑不溜秋的学员,给自己来了个暗的,简直让安德列夫火冒三丈。
见罗二没有动作,安德列夫决定先发制人,摆开了架势,围着罗二双拳上攻,他想好了,罗二一旦反击,马上跳开进行游击。
在他的眼里,直立不动的罗二,浑身都是破绽,打哪都行,根本就没经过系统的训练。
没错,罗二是没经过训练,但在战场上,他的拳头,总是在找最短的路径,以最快的速度打倒敌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玩花架子,那是死的最快的办法。
这是比赛的最后一局,罗二本想快速干到这个自大的家伙,但是,他的眼睛不经意见了十米外的大力。
大力坐在观战队伍的前面,本来他在中间坐着,但罗二放弃了驾驶比赛,让大力坐不住了,在他的意识里,罗二应该完胜的。
挤到了前面,大力不住地冲罗二挤眉弄眼,又不时瞪向苏联教官,示意罗二拿下教官,给老兵学员争光。
但是,大力的示意让罗二理解歪了,“不想让教官太难堪,是了,要是教官再输了,那以后教课会很为那。”罗二明白地冲大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好吧,自己不动了,就等着大鼻子教官来攻,拼上几拳就认输,给人家一个面子;罗二认为,一个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仅仅比名声轻那么一点,万不能轻易折损了别人的面子,敌人例外。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说的就是这个理。
于是,罗二大度地止步不前,等着安德列夫进攻。
“碰、碰”,架开了安德列夫的进攻,罗二很谦逊地微笑,和刚才面无表情有了不小的区别,他是在给对手一个笑脸。
啊哈,你竟敢嘲笑我,几番左右勾拳被挡,安德列夫发现,罗二开始笑了,不由得眼珠子红了;他在国内军队里还没几个对手,跑到这个破旧的国家,竟然被一个学员给嘲笑了,那还了得。
一番活动,腿上的酥痛减缓了不少,安德列夫开始蹦跳起来,手上的组合拳也狠辣凶狠,带起一阵阵寒风;不过,他的拳头,也在招招玩命。
太阳穴、咽喉、肩关节,甚至罗二的下阴,也在他的攻击范围,这哪是比赛,分明成了搏杀。
本来,罗二没打算和安德列夫硬抗,就连格挡也尽量顺着力道,只等再过上几招就开口认输了;但是,安德列夫无赖式的打法,牛皮糖般纠缠,让罗二渐渐打出了真火。
“你娘的,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成了病猫。”挥动双手,罗二砸开了袭来的硬拳,“嘭、嘭”,把安德列夫砸得直接后退两步。
“啊”, 安德列夫怒吼一声,拧身再次挥拳而上,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握不紧拳头了。双臂的侧面,在罗二的对抗下,已经阵阵酸痛不止。
他的遭遇,台下的学员方阵里,大力身后的那十名学员,早已领教了,到现在,他们的胳膊腿上,还是麻痛的厉害,就等着比赛完了去找医生上药了。
终于,被纠缠的罗二怒了,劈拳砸开了安德列夫的进攻,右腿弹起,冲着这家伙的腰部就是一个横踹。好在,安德列夫没有全力扑上,斜身跳开。
“咚”,罗二一脚踏在了地上,顿时把坚硬的石子地面,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靠”,第一排的学员们,还有几个眼尖的教官,被罗二凶悍的力道,简直吓呆了。
安德列夫没见,他只见了自己的机会,罗二的背部暴漏在了面前,只要自己抓住时机,就能把这个不知天高低吼的学员,踩在脚下。
呼,不给罗二转身的机会,安德列夫迅速抬腿,大脚狠狠地冲着罗二的后心踹去,胜利,就在眼前。
发怒的罗二,不自觉地使出了散手的探视,这已经成了习惯;安德列夫残酷的攻击,也被随即察觉。
再撤脚已经来不及了,罗二曲臂用肘,猛地捣向了安德列夫的大脚;在战场上,士兵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杀人武器,毫秒的迟疑,就会迎来死亡。
“通”,罗二的臂肘,和安德列夫坚硬的牛皮靴底,结结实实碰撞在了一起;一股无法抗据的冲击力,透过厚厚的鞋底,震麻了安德列夫的右腿。
“啊”,一声惨叫,安德列夫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滚,扑倒在地上,他的一条右腿,失去了知觉。
完了,红军军官的面子,让我给丢光了,一脸阴霾的安德列夫,悲愤地昏了过去,与其说是被罗二打得,不如说是自己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