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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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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字安石,父裒、字幼儒,太常(列卿,各置丞、功曹、主簿、五官等员,掌宗庙礼仪,秩比六百石(音同但)、月俸六十斛)卿,陈国阳夏人。

谢安石生于晋元帝(司马睿,字、景文,东晋开国皇帝)太兴三年,公元320年。时值永嘉南渡、晋室王朝于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后的风雨动荡之期!又有刘耀、石勒等外寇,王敦犯上作乱之内忧,晋室王朝甚是可危的时代!

谢安石时年三岁的时候,正是永昌元年,那一年的闰十一月己丑(公元323年1月3日),晋元帝以外忧内患崩于内殿。

谢安石时年四岁的时候,时值新帝晋明帝临朝之际,谯郡(隶属豫州)桓彝以社稷之忧前来探访他的父亲,来询问存宜之事。

等到桓彝跟他父亲论完事宜,便一眼看到了他在案前认真诵书。那桓彝大概见他模样虽小,可诵书的神情却很是严谨,所以,便对他心生喜悦之情来!

父亲谢裒见状便笑着冲他道了句“安石,你过来!”

他当时听毕这话,便将手中的书合上,仔细的将它归纳于一旁的丛书里,然后才跑向了父亲的方向。

谢安石跑到父亲跟前的时候,便定定地站住了脚步,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道了句“父亲”。

父亲笑眯眯地看着他站定之后,便转向他示意身旁的桓彝道“安石,这是你桓伯父”。

谢安石便又毕恭毕敬的向桓彝行了一礼道了声“桓伯父”。

桓彝等到那小儿抬起头来时,才将他瞧得仔细,只见那小儿面目长得甚是清秀,神情却很是沉稳,不由思及中兴第一的王东海(王承,字、安期)来,心思转念下便道了句“此儿风神秀彻,后当不减王东海!”。

谢裒闻及此言、不由喜笑颜开来,但是却连连谦虚地表示“茂伦兄谬赞、谬赞”顺势将他抱进了怀里,神情极为和蔼、且夹杂了几分期许地看着儿子的小脸道了句“可别辜负你桓伯父的谬赞!”

谢安石便神情清淡的道了声“孩儿定会铭记在心!”

桓彝看着眼前的小儿,忽地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走离了身边都不知道,不由四周瞧了瞧,边瞧边喊了几句“元子、元子”。

桓彝喊了几句没有回应之后,谢裒便道了句“兴许是跟我们家孩子玩去了。”

这厢里,桓温(字、元子),可不正是跟谢奕(字、无奕)玩得不亦乐乎,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一见便如平生地高谈阔论得正忘乎所以呢!

桓彝离去之后,一晃眼便又来到了寒冬腊月。

谢安石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大雪季节里,他的父亲带着他的兄弟们围在火炉旁“论诗颂歌”。那样的一种时刻,不管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吹沙走石、他们家的那个小小世界里却美好得全是欢歌笑语、父慈母爱、兄友弟恭!

父亲每逢大雪季节的时候,不管再怎么忙,总会抽时间陪伴他们弟兄几个。吃完那个节气、时令的饭食后,父亲便如往年一般要考一考他们这些孩子这一年来的所学所长。

谢安石很清楚的记得,因着伯父谢鲲(字、幼舆)在他三岁的时候便离世了,那年他的从兄谢尚(字、仁祖)十五岁、便跟着父亲生活了一段时间。虽然从兄有自己的别府,但遇上那样的佳节时日仍旧是会来到府上相聚。父亲对他的那位从兄也很是疼爱有加,每次在那样的节气里,总会怜惜的将从兄揽在怀前,第一个被提问的人也必然会是从兄。

谢安石记得,如往年一般,父亲不出所料地第一个便是笑问坐于他身前的从兄“仁祖,古诗、文里,你觉得那句是最好的!”

谢仁祖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叔父,孩儿现今觉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这句尤好”。

谢裒听及这样的话不免喜忧参半起来,仁祖这孩子也是可怜。兄长去世得早、仁祖的哥哥更是英年早逝,现如今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心酸不已,却还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孩子,这句诗的确很好”,又笑着道了句“仁祖,你又长进了不少”。

谢仁祖便笑吟吟地回了声“多谢叔父夸赞!”

谢裒回神转念间便看向了他的大儿子谢奕“无奕,你呢?”

谢无奕笑嘻嘻地回道“回父亲,孩儿最近倒是很喜欢‘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谢裒看着这个儿子,不由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就没个正形,虽是长子,却是没有一点长子该有的稳重的样子,终究还是问了句“为何觉得这句很好?”

谢无奕挠了挠头,不假思索地道了句“也没什么,就是最近看到了,便就记得了这一句。”

谢裒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念叨了句“你呀!”也再无过多的言辞。

谢裒接着便是问及谢据(字,元通)“元通,你呢?”

谢据从小体弱多病,父亲虽然对他格外怜惜,但是对于他的功课却从不松懈。

谢据以手掩唇咳了几声,便缓缓开口道“回父亲,孩儿现今唯觉‘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这句甚好!”

谢裒听闻很是欣慰地道了句“很好、很好!”

谢安石跟弟弟谢万(字,万石)尚年幼,便不在父亲提问范围内,但兄长们的回复总能让他铭记很多!

虽然他的长兄谢无奕平时最为喜爱的是喝酒,看起来也总是没个正形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的社稷风气最是兴、长兄那一类,所以他的长兄虽年少、却也很得时誉,还有他的长兄待他总是极好的。

谢安石稍稍年长的时候,他的长兄初为剡(隶属扬州会稽郡)令的那年,便会时常领着他去他所任职的地方。

谢安石记得有一次,一位老翁不知犯了何法,长兄无奕便令人以醇酒让老翁饮之,那老翁虽因饮酒过量而面颊酡红、但表情却甚是苦不堪言,他一边被灌酒一边哭着叫绕道“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大人放过小人,小的一定知错改错、绝不再犯。”

谢无奕却面无表情地道了句“你不是最爱喝酒闹事么,今天就让你喝个够!”语毕又对一边的小吏说了句“不许停,继续”,那小吏听毕此话,只能灌酒灌得更狠了。

谢安看那老人实在不甚酒力的模样,不由心生怜惜,他摇晃了几下长兄的手,神情严峻地看着长兄道“兄长,老翁甚是可念、怎能如此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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