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太奇怪了。探师。”陈光心摆着方向盘,戴着墨镜。 “是呢。凶手应是发现了突然出现的张生。”副驾驶的探师说。 “可是痕迹呢。”若是逃离的匆忙,应该会留着脚印之类的,他想。 “确实。难道是有帮凶?” “嗯,可能性很大。”他蹙着眉。 “不过有一点我不理解。” “哦?是吗。”警官注视着前进的路面。 “是什么人能够让知子小姐愿意来这荒山野岭呢。” “是呢,她是个精明的女人。” “我还是感觉有蹊跷。” “能说吗。” “假设,行吗。”探师说。他在整理思路。 “嗯,虽然我很讨厌。” “假设她不是在事发地被害的。” “然后呢。” “被害后,凶手与帮凶将她带去事发地掩埋。” “她如果是在家里被害的,到事发地最少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 “是呢。山路崎岖,不宜开车。于是就两人合伙搬运出来。”探师说。 “如果是这样,就和死亡时间冲突了。” “不。” “确实,死亡推断时间并不能代表百分之百。而且张生表示他当时并未看过表。”警官补充着。 “我说的不是这个,警官。” “哦?怎么。” “我们似乎从开始就错了。” “这不是你说的假设吗。” “咦!应该是没有帮凶的前提下在假设。”探师说。 “嗯?探师什么意思呢。” “你不奇怪吗。如果有帮凶,凶手还会顾及张生吗。” “怎说。”他似明白了探师的意思。 “假设凶手事先到了掩藏地点。他发现了正在坑里的张生,他会怎么做?”探师说。 “他会换个杀害地点。” “不,他会换个地方掩藏,被害人的身影刚出现,就绕道过去杀害,再把尸体拖过来掩埋在张生不远处。” “咦!这确实。掩埋用的土,是张生挖掘起来推在一边的。”警官有些把握的说。他很佩服探师的逻辑推理。 “但,这太冒险了。”探师否定着。 “不是呢。探师去过事发地了吗。” “没呢。” “咦!你别说,三个小时,这坑有多深吗。”警官笑笑说。他在事发后,就去了现场。那真是个可笑的挖坑犯。似土壤过硬,又有石块,他唯一的铲子工具,只挖的有三四米深,但若是人在里边,就是看不到外边了。 “是吗?”探师怀疑的注视着警官。警官忽然一脚刹车,将车停下。 “这是她老家?” “是呢。我去就行。” “好吧。”警官说。 探师点点头。 这是间老旧的平房,外墙已经掉灰。他走进了围墙。奔丧的人出奇的少,她不是个贵人子弟,这也符合了。他走进了里屋与主人唠嗑几句,上了香,就回到了车里。 “似没发现呢。”警官点了火,发了车。 “是呢。他们不曾来。” “知子小姐也是可怜人。” “是呢。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利。” “线索其实还有一条。” “哦?”探师怀疑的看着他。 “别忘了尹恩惠。” “她不曾来呢。” “看样子并不是真姐妹呢。”警官打趣的说。 “听说她俩关系破裂了。” “探师这都打听到了?”警官有些意外。 “尹恩惠会在黄英家,真只是远亲这么简单?”不久前,他与警官拜访了黄英家。他对尹恩惠的改变非常惊讶,那都是知子教她的,说是女人的第二春。她的美丽如若只是单纯爱美的话,她的工资是供不起的。她身上的胭脂香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法国某款有名的化妆品。还有做的眼睫毛,烫的欧式卷发。那价位不会是她能够承受的起的。唯一能解释这些的,是她有了第二春。尹小音去公司帮忙,这是能够让他确信的主要原因。当时尹恩惠说的时候脸上多是美好的向往。想必,她成了黄家的夫人了。这应该都归功于知子。两人反目的原因或就在此。 “要去趟吗。”警官说。 “不,警方不是去过了吗。” “是呢,不过没什么线索。” “她不像是凶手。” “对呢。她有不在场证明。” “是吗。那这条线索不是栽了?” “呵呵。”警官尴尬一笑。 “你们警方真差劲呢。” 2. 一辆大众开进了警局。那个毛头小子警官陈光新匆匆的跑出身来,在车窗前探头探脑。 “哦!局长!”他意外与惊喜。他的上司染着黄色头发,拿着刚撩下的墨镜,一副流氓派头。 “不错呢,小新。”陈光心说。 “谢谢。”他行了军礼。 “安排好了” “嗯””他点点头。他的上司跟着他走进了里边。在候审间。他与另一名警官押着张生上来。 “咦!陈长官!”那小生像遇着救命稻草似的注视着对面的陈局长。 “看你挺好的呢。” “不好呢!”他卸去激动。不久前他就要求面见局长,但有个毛头警官非说他就是。他憋屈了好几天。 “给你吃喝已经可以了。” “局长,我又没罪呢。都关押好几天了呢。”他说。 “我就是为此而来。”他脸色微变。他在告别了探师以后就匆匆而来。探师给了他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假设,他势必要亲自验证。 “那可放了我了?” “先问你些事。” “好的。” “知子小姐与你什么关系?”他露着一对猎犬眼。 “我有交代呢。”他蹙着眉。 “你不认识” “嗯。警方不是查证过了吗。” “是吗。” 他点点头。 “三年前的纵火案,你知道吗。” “咦,有听说过呢。” “是吗那三年前的欺诈案呢。” “咦,不清楚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