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躺在这张床上,就像是早早的预知好的。 我的左手边是我的主治医生,他是一个快要谢顶的男人。据说是某个知名的神经科大夫,但是他谢顶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的右手边应该是那个记录着我每天情况的小护士,她喜欢每天在给我量体温的时候,用那只脏兮兮地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真让人恶心! 至于我的父母,哦,他们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们是忙人,从来都是在各地出差,把我托付给一个保姆。 同样的那么是个恶心的人,在我还没多大的时候就是她带着我。 我每天吃着她已经吃过的剩饭,我的零花钱也是全部被她拿走,她稍微哪里受点气就要来打我。 是的,她会用鸡毛掸子照着我的头顶来几下重击,还会用皮带抽我的后背。 但是,她不准我告诉我爸妈,不然就是更严重的一顿打。 我那对可怜的父母居然在每个月匆匆地回来那么一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像我这个爱情地结晶是个玩具。 当然了,所谓的爱情地结晶也是一个错误的结果,又或许他们的一次失误。 还是说他们要在明面上保持着相互恩爱的模样。 真恶心啊!这个世界! 那个保姆在某一天我长到了足够大了,我趁她还不在房间睡觉的时候,拿来了一些手术用的刀片,掺进了她每天都要吃的补品里,是的她住在我的房间,而我住在沙发上。 每个月我的父母都会在那个固定的时间回来,那一天我才能住在我自己的房间里,而那一天我会抱着我的小熊哭的昏天黑地,我还不敢让他们发现,因为可能会经历更严重的虐待。 那真是一段黑暗的时光。 所幸,我弄断的刀片倒在那浑浊的液体里,我是看着她喝下去的。 然后又看着她的嗓子眼里被刀片划得血淋淋的,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用双手捏着自己的脖子。 她在到处找我,而我却是在门口冲她挥了挥手。 再后来,她被送到了医院,并且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在所有人面前我都是一个好孩子的模样。 我的父母自然也是来了。 他们像我确认,但是我的回答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可亲的阿姨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有刀片在她喝的水里。 真恶心啊,我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 再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地换了好几个阿姨,她们有的依旧可亲,而有些却是让人恶心的想要对我好。谁允许她们擅自干涉到我的生活? 她们就都离开了,终于有一天,我那关心着我的爸爸某天意外的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jiejie。 嗯,大概她也是只大的几岁吧。 他很认真地跟我说:”小乐,过来叫阿姨。“ ”我妈呢?“我听见自己这么问他,态度冷淡。 ”我和你妈离婚了。这是我给你找的新妈。“他怕是当我还是小,什么事都能够接受。 很巧的是,我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过去亲昵地喊了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