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生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从背后抽出葵阳伞来,将布条一层层的抖开,但有个问题着实不明白,管云竹和齐云飞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一路上可没碰见他们啊。 管云竹道:“小子,上次有那个老和尚来救你,算你好运,这次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救得了你。”手中铜棍划过溪水,拖曳起一道水痕。 祝清生想到,如果不弄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就算这次逃出去了,也会再次被追上的,倒不如现在问个明白,于是装作有了几分害怕的意思,倒退了两步,声音也带了几分惧意:“要打可以,可是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管云竹见他害怕,更是得意,冷笑道:“小子,刚才你在客栈胡吃海喝的时候好不自在,可有没有在意过我师叔往你肩膀上拍了几下。” 祝清生想起来了,罗起桃确实往自己肩膀上拍过,难道那时候他就做了手脚了? 管云竹继续道:“我师叔做好了记号,本想来亲自追你的,可是他另有要事,就让我们来了。可惜啊,我们追到一半,还是被你小子发现了,你是给暗中除了去吧,否则的话,早就捉到你了,不过还好,我们总算知道你来的方向,便一路追来了,这不,把你捉了个正着。” 祝清生越听越是糊涂,他连罗起桃做下的什么记号都不知道,怎么还能给暗中除了去。一道灵光闪过,祝清生忽然想起那文士冉言瑁来,他那时就往自己肩膀上拍了几下,难道是让他给除掉的吗? 可他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莫非是那道淡淡的青光? 可是他又为什么帮自己呢,难道是话语投机吗? 管云竹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长短的黑色长杓来,平放于掌心内,真力灌入进去,那长杓滴溜溜的乱转起来,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就是停不下来。 管云竹得意道:“小子,看清楚了没,这就是我师叔的千里司南,只要做下记号,千里之内都能找到,可比你们茅山什么的通心符强多了。” 祝清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罗起桃拍过的肩膀,一如平常,没什么特殊,难道真被冉言瑁除去了? 管云竹收起千里司南,手中铜棍直指祝清生,冷笑道:“小子,该说的都对你说完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次你放心,我师叔下了命令,只要给你留口气就行,其他的他不管,嘿嘿,所以,这次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声呼啸传来,管云竹飞身欺进,铜棍点向祝清生胸膛。 祝清生对他早就恼怒愤恨,当下不退反进,真力输入葵阳伞中,闪起一道莹润的红光,直抵伞尖,祝清生清喝一声,以相同的招式打了出去。 “叮!”两件兵器打在一起,两人竟打了个平手,不分上下。 祝清生心里明白,他是占了葵阳伞的优势,而管云竹则是占了功力比他高的优势,两项互相抵抗,顿时打了个平手。可惜他不能发挥出葵阳伞的威力,否则的话,管云竹见到他就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