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李家的花园之中,诸多李家弟子汇聚在一块,商讨着各自对于剑术的理解。 其中,一枚剑眉星目的男子笑道:“剑之道,自然以刚强为主……” “不不不……”另一位李家弟子摆着手,出言道:“成渝表哥……剑之道,讲究得是刚柔并济,需要刚硬时,自然是一锋破万千武技!”他稍微停顿了一会,余音缭绕道:“但若是需要柔时,便需适当柔和。” 一众李家弟子纷纷点头,认为他说得很对。 然而,李成渝却是不以为然。他舞动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盘龙花纹,富丽彷徨,随后笑道:“诚然表弟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他顺势将目光移动到左边走过的一个男生身上。 只见,那男生虽然身着李家弟子服饰,却是邋遢至极,一头黑发犹如掉入泥坑般,脏的简直没法看。他虽提着一柄铁剑,却是四肢虚浮无力,即便是双瞳之中,也尽透着失落与悲哀。 李成渝看着他,讥笑着指着,道:“看到他没有?他曾经可以以刚猛、凌厉剑法著称!”他稍微停顿,嘴唇展开一抹鬼魅的笑容,道:“然而,他在一场对战中,因为以柔和剑法对敌,导致丹—田—破—碎。” 一众男弟子高声笑起来,女弟子们则是感慨不已。家仆和武士们,仿佛没看到李凌霄似得,自顾自的做事。 李诚然却是一脸不快,道:“那是他废物!”他索性站起来,走到男生面前,一脚踹在男生的胸口上,后者翻滚倒地,狼狈不堪。他则是怒喝道:“李凌霄,你这个废人,根本不配出现在我们面前!” 男生低头不语,默默地站起来,站到一半时,又被李诚然一脚踹在地上。 李诚然破口骂着:“你这个是混蛋!你不是自称第一吗?”他蹲下来,怒视男生,讥笑道:“你之前不是冷酷得很吗?” 李凌霄没有回应,落寞地握紧铁剑,缓慢地站起来,一身污垢也没有整理。他在一众李家弟子的嘲笑之下,渐渐离开。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走着。相比两年前健步如飞的他,如今丹田破碎,力量不如常人,身体更只能与长年卧病在床得人相当。 一路上,李家弟子看见他,或者不理会,或者低于两句,更甚者还会踢打他。他如今没了修为,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反抗被重伤,还不如老老实实挨揍和不加理会。 约莫着一个小时后,李凌霄走到一栋巍峨的阁楼前,拍了拍身上的灰烬,方才走进去。进去之后,大厅中来来往往的几十个李家弟子和武士,仿佛没看见他似的,自顾自的做事。 他走到一个桌子面前,凝望着对面的老者,淡然道:“凌老,我来领取这一个月的俸禄。” 那名为凌老的老人,唇角展开一抹不屑的笑容,脸颊上挂着厌恶之意。随即,他从边上的一个口袋中,拿出一瓶药给李凌霄,道:“今天呢,老夫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了,便用这一瓶淤血丹抵吧,你凑合凑合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