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文成得知日本将要对缅甸实施细菌战之后,他就在藏南的科技城召集了化学、生物学、病毒学,遗传学等相关专家学者进行了充分的分析论证。
病毒爆发后专家们对感染者进行了抽样调查,并且很快就发现,“樱花”病毒虽然爆发性强,致死率高,但却有一个重大缺陷,就是这种病毒对自然光极其敏感,在自然环境下的存活时间很短。也就是说这种病毒通过空气传播的效率不是很高,主要还是通过人体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传播。
专家们认定:这种病毒只要控制好病毒感染区人群外流,不使其大规模扩散,相信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得到控制。与此同时,针对病毒的治疗药物也在加紧研制,并且有了可喜的成果。
而缅甸政府制定的应急机制,也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应有的高效率。病毒感染区除了最严重的仰光之外,其他几个省的地方政府严格按照应急机制中制定的原则进行分工合作,并在军队的紧密配合下果断而快速地对感染者进行隔离,妥善安置健康人群,严厉打击不法分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二十个全部由铁血亲卫组成的小分队带着杜文成的密令深入进病毒感染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什么,参加这次任务的干部战士更是守口如瓶,就是几十年后,当最后一位了解此事的军方大佬去世之前,仍然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老汉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心狠,只是没想到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这么心狠手辣。这件事过后,你小子是不是就有借口报复了?”阎锡山笑眯眯地看着杜文成说。
杜文成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又给自己在倒上一杯同样一口闷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给阎锡山解释,这个时候的人也没办法了解原子弹的可怕。
他可是知道米国投掷原子弹的飞行员得知了原子弹的毁灭力量后,数十年间一直活在内疚和忏悔之中,那种心灵上的折磨让他至死也没能原谅自己。
就是上书罗斯福总统建议研制原子弹,以防德国抢先的爱因斯坦,在美国向日本广岛和长崎两个城市上空投掷原子弹后,也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并在战后为开展反对核战争的运动进行了长时间的不懈的斗争。
杜文成不是圣人,他只是比这个时期的人更了解一些历史,更知道原子武器的危害有多大,仅在原子弹爆炸的当日,长崎就有超过十万人死亡或失踪,日本长崎和广岛两地的人们,直到二十一世纪仍然生活在原子弹的阴影里。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他对日本人的厌恶并不比别人少,作为共和*人的他甚至比普通人更想毁灭这个邪恶国家。但想和做毕竟是两码事儿,就像是人们很希望对罪犯实行更严酷的刑罚,但却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这个操刀手一样。
杜文成一直被是否向日本投掷原子弹这个问题纠结着,杜鲁门可以毫不犹豫地下达这样的命令,是因为他所知道的原子弹的危害只停留在纸面上的数字,杜文成知道的却是血淋淋的事实,两者在感官上的印象是截然不同的。
阎锡山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却也算是一语道破了杜文成的心思。他的确需要这样的一个借口来减轻外界的或者说是来自自身的压力,但并不像阎锡山说的那样绝对。
他的秘密清除计划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阎锡山在内,晏正德等人也是在后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阎锡山已经病故多年了。
“阎老,你看现在……”
“尽快公布事件真相,揭露日本人的罪恶阴谋,同时,你下一个‘罪己诏’吧。”阎老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就说是一时失察,虽然有所防范,但仍然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所以引咎辞职。”
杜文成眼睛一亮心里暗叹道:自己到底还是年轻,虽然觉得已经够狠辣,可说到底还是小家子气。看人家阎锡山,不动声色就钓出了一群大鱼。出了这么大事件,那些人就是明知道是陷阱也会忍不住要跳出来,这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怎么可能放过?
还有一点就是把日本人留下的隐患清除掉了,否则的话战后难免有人会拿那封情报来说事儿,到那个时候哪怕杜文成全身都是嘴也难以解释清楚这件事。
“阎老英明。”杜文成由衷佩服老家伙的手腕。
阎锡山把眼一瞪道:“少给老汉我戴高帽子,这些不过是委员长玩剩下的小把戏罢了,我只想顺便看看米英各国对你的态度,也好定下我们战后的国策。”
杜文成低头苦笑,看来阎老还是对自己的“瞎折腾”政策不满意啊。不过阎老可能要失望了,这个时候的米英各国是不会任由他被反对派赶下台的,因为他们明白,只有杜文成才可以掌控军队,缅甸的内乱不符合他们现在的利益。所以,答案不问可知。
三月二十日,缅南的瘟疫得到了彻底的控制,已经不再有新的病毒感染者出现。缅甸卫生部长王芳为此发表疫情报告,声称这是人与病毒间的一场战争,是人类战胜瘟疫的一场伟大胜利。
自从瘟疫爆发后,缅甸政府每天都会发布疫情报告,从三月一日至十五号累计已有接近万人死亡,这个数字震惊了世人,也让人们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促成的这次大规模瘟疫的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