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阡战死了,苍山派再也没有能战的人了。 此刻聚集在苍屏殿里的都是楚氏和陈氏的族人,他们就是莫白名义上替天行道,要来诛杀的人。其实莫白打出的旗号不能说都是假的,应该有一半是真的,他是真心敬佩韩灿的,但他也是真心想为灭掉苍山派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莫白先大义凛然的宣告楚桓的几宗大罪,摆正自己的位置。 “楚桓,你可知罪?”莫白沉声问道。 楚桓冷哼一声“老夫纵横半生,何曾有罪。纵然有错,凭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在此指手画脚,指责老夫!” 莫白收敛气息,面无表情,声音浑厚有力的说道“楚桓,你排挤能士,窃居掌门之位,无耻,你打压有志之士,重用本族亲人,不义,你杀害韩灿前辈,罪恶滔天,诛杀同门为不仁,悬首示众为无德,摧折栋梁为不智,嫉贤妒能为不贤,你如此作为枉为一派掌门,真是苍山派的耻辱。” 楚桓站起来,愤怒的喊道“你胡说,我是苍山派的掌门,是苍山派的荣耀,苍山派有今天全都要靠我。”楚桓被莫白这一激真是快疯了,他咆哮着,嘴里飞溅的唾液都含有丝丝血迹。楚阮赶紧扶住楚桓,扶他坐下,陈洱掏出手帕来给楚桓擦擦嘴角血迹。 楚阮从中央高台上下来,穿过刀剑林立的大殿,来到莫白面前“阁下就是云泽掌门张莫白,果然少年英雄。” 莫白一拱手“多谢赞扬,不知有何为?”莫白一副风清云淡。 楚阮道“我师叔韩灿临终前有东西让我转呈给你”说着拿出韩灿的那卷白帛递给莫白,莫白抬手接了过来,打开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韩灿祈求,留楚阮一命”。 莫白打量了一下楚阮,看到了她腰间韩灿的佩剑,于是问道“姑娘可是苍山派楚阮?” 楚阮不解道“你我从未见过,你何如知道我?” 莫白爽朗一笑“我受人之托要护你周全。”在楚阮看到莫白笑容,正在疑惑时,莫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倒了楚阮。 陈洱见状高声叫道“你干什么,云泽门也是仙族大派,竟然如此下作?” 莫白一手扶着楚阮,一手展开手中白帛,淡淡道“您是楚夫人吧!我受韩灿前辈所托,保你女儿一命,我张莫白必定会践行韩灿前辈的托付。” 一时满殿的人都惊愕了,最惊讶的是楚桓,最悔恨的是陈洱,他们都对不韩灿,韩灿却在最后关头要保住他们的女儿,他们无地自容了。 莫白知道韩灿并不想楚桓,陈洱,楚阮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就是要说出来,看看这一对有负韩灿太多的人会不会惊愕,会不会悔恨,他看到了,他是想为韩灿讨回一点天理。但是他点倒了楚阮,他不会让楚阮知道的,因为韩灿不想让楚阮一辈子活着伤心中。 莫白把楚阮交给随行的女弟子带出去,然后问了一句“楚掌门,楚夫人,你们是打算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替你们动手?”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楚桓这种心高气傲之人。但是有什么用呢,不到一个时辰,苍屏殿里就躺满了尸体,风云一时的楚氏陈氏从此不论天地辽阔就只剩下来楚阮一人。 再过了七八天,苍山派就焕然一新,恢复原貌了,不过山上住的是云泽门人,插着云泽战旗。历经三万六千年,一十七代掌门的苍山派实际上覆灭。当然苍山派名义上还延续了一代,再过五六天后,第十八代掌门楚阮承袭苍山派掌门,她是一个很好的傀儡掌门,是云泽门替天行道的最好掩护,使得云泽门在南丘仙族子民中的威信水涨船高。 楚阮虽然承袭掌门之位但是她从来没坐过苍屏殿的掌门主座,上面沾满了韩灿和楚桓的鲜血,她怕。楚阮每日在苍竹别舍为韩灿守墓,韩灿的头颅也在莫白攻占苍山派的第二天安葬在了这里。莫白也没有替韩灿立碑,因为真正的强者不需要有形的碑,他在人心中就是一块不朽的丰碑。 后世有人统计南丘仙界在上古年间的能人义士,曾经有过“三仙圣神”的传说,有战神林逸,兵神萧泽,军神韩灿。其实林逸应当在太古年间,但既然有这种说法就这样分析吧!战者攻伐杀戮,太过血腥,这个名号在当时的地位可不太高,如五兵战神蚩尤后世评价就不好,兵者凶器也,兵士国之凶器也,戾气太重,这个名号也不太好,而军神就不同了,军者国之卫士,世之英豪,都是溢美之词。韩灿和林逸、萧泽相比无论是功绩威望,修为能力都相差太多太多了,但是却能和他们并称,足见他在民众中的名誉地位有多高了。 苍山派沦陷的太快了,苍山十九峰居然不到十天就全部陷落,这个结果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当云泽门攻打苍山派的时候,楚桓曾给各派送信求救,九华,玉华,青衣派都准备相助的,可是等他们收到消息时云泽门就已经陈兵渡阳城了,等他们组织好门人弟子准备出发时,莫白已经攻到苍澜门了,等他们星夜不停地赶到时苍山派已经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