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府上？”皇甫嵘对卫琼的突然到访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早就有心理准备，表面上仍是一副欢迎的样子。

“哦，那啥，我是来看看沈灏的。”

“沈灏今天回去了呀，他没和你说？”皇甫嵘一边应着，一边将卫琼引进屋内。

“他今天回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卫琼掏出手机看了看，并未发现有错过的电话和漏看的短信。

“是啊，早上天刚亮就走了的，他可能自己也有事吧所以没和你联系，看他走之前还挺急的，你先进来坐。”皇甫嵘忙招呼着站在那儿看手机的卫琼朝屋子里进，“我给你去催壶茶和点心，稍等片刻。”

卫琼坐在沙发上，给沈灏再次拨去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的那头却传来不在服务区的语音提示，卫琼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上沈灏了，此时的他，心中略有些不安。

“你们家两位少爷呢？最近还忙着打官司？”在皇甫嵘给自己沏茶的当口，卫琼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不过也多谢卫先生在之中的调和与帮助，现在两位少爷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僵了。当然我估计，内部的事务他们也会处理好的，定不会让老爷失望的。”

卫琼问起皇甫祥的身体状况，皇甫嵘放下茶壶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担忧。皇甫祥自从被送进ICU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偶尔有几次睁眼，却也似乎看不到身边的事物，医生说这是昏迷时发生的正常的生理现象，睁眼属于条件反射，却并不是脱离昏迷的征兆。

“唉，老爷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算了不提这些个伤心事儿了。”卫琼见皇甫嵘情绪有些低落，便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你的手还没好吗？”

听到这话，皇甫嵘下意识地两只手放到了背后，反复揉搓着。

“刺桂很是扎人手，对吧？”

皇甫嵘满脸尴尬，只能微笑着点着头，随声应和。

卫琼见自己提到刺桂皇甫嵘没什么反应，于是便又说道：“我们聊点别的吧，比方说——你的儿子，怎么样？”

这回，皇甫嵘的脸“唰”的一下僵硬了起来，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坐着的男人有点捉摸不透，不过没等卫琼发觉，便开口道：“这……这又从何说起呢？”

“我呢，今天本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过来找你的，但是以皇甫灵杰的朋友身份——当然如果能成为他的朋友的话。”

这话让皇甫嵘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知卫先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找我的时候，你给了我一张你的名片么？”说话间，卫琼摸向自己西装的内侧，掏出了一张烫金的小卡片，“——以及，你当初和我说的话吗？”

卫琼掏出的，是皇甫嵘第一次上他的咨询室拜访时留下的那张极其浮夸的“黄金”名片。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我还对你和皇甫祥的关系有所疑问，你说你们做皇甫家的贴身管家，都会在进皇甫家后改姓，而当我又问到你的原名时，你说你叫金昌嵘。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但是直到那么多事情发生，金子煜也慢慢浮出水面之后我才意识到，不会有那么偶然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