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别对我说,对他们说去!你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但是唯独这句,请你收回去。”说着,翁琰渐渐松开了缚住卫琼的手。 “你走吧,这件案子查完你就不要再牵涉进来了,走得越远越好,就和你三年前作出的选择一样。” 喀拉,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行,那这样,你监控那边再继续努把力,我这儿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你先去吧。” 进来的是王雄,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翁琰和卫琼,而那两人见到有人进来了,便尴尬地一起放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嗯?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干什么呢?”王雄抬头看见这一男一女匆忙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特别是翁琰还在抹去脸上的泪水,不由得心生狐疑。 “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否则你后果自负。”翁琰在卫琼的耳边轻声而有力地说道。 “尸检报告已经放你桌上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翁琰红着眼甩门而去。 “你们俩怎么了?她怎么红着眼就出去了?”王雄指了指刚出门的翁琰,“还是你把她怎么了?” 卫琼揉着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到躺椅边,“我能把她怎么了啊,她不把我怎么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句话把王雄弄得云里雾里的,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撞墙了还是……我去,不会是她打你了吧。”说着,王雄凑到卫琼面前,用文件夹戳着卫琼的手臂。 “行行行了,你脑袋里都装着些啥,有这点功夫猜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如多花点功夫在案子上,这啥,新的线索资料么?”卫琼一把抢过王雄手上的文件夹,翻开一看,是一张对皇甫灵杰的传唤证。 “呦,办事效率可够高的啊,这么快上面就批传唤证了,不错不错。”卫琼对王雄的办事神速不禁啧啧赞叹,看来现在是时候把沈灏打入敌人内部了。 “我打个电话,你等我一下。”卫琼一个打挺儿从躺椅上起来,但是由于刚才被翁琰的膝盖死死的抵住墙,现在自己那么一用力,只听得尾椎骨“咯噔”一下,卫琼揉着自己的屁股就朝屋外走去。 王雄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苗头,幽幽地说道:“腰痛,把肾透支的补起来……” 下午三点,皇甫灵杰被传唤到警局的询问室,而沈灏也被卫琼一个电话叫到了警局。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王雄正襟危坐在皇甫灵杰的对面,板着一张卫琼从未见过的极其严肃的脸。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切等到我的律师到了再说吧,从现在开始我有权拒绝回答你所提出的任何问题。”皇甫灵杰双手抱着胸,说话时眼神一直在在审讯室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并没有直视面前的王雄。 “今年的7月13日的上午十点左右,你是不是独自开车驶过幸福小区旁的单行道?” 皇甫灵杰似乎是装作根本没听见王雄说的话,翘着二郎腿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不过这次,他双眼却落在自己的前方,直勾勾地盯着王雄的眼睛,脸颊上扬,表情中充写着“挑衅”二字。 站在审讯室外的卫琼,看着单向玻璃中的两个人,一言不发,一旁是兴致勃勃的沈灏以及熬了两个晚上没怎么睡觉的张志平,顶着两个黑眼圈,哈欠连连,但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着玻璃那头的皇甫灵杰。 “你要太累了实在扛不住,就让别的兄弟来吧,现在还没到追捕犯人的阶段,没必要这样折腾自己。”卫琼拍了拍张志平的肩膀,而张志平脚下一软,差点没直接瘫在审讯室外。 “没事没事,等皇甫灵杰这里审完了再说吧,他是我们现在唯一与本案有关联的人,必须要等王队审完了拿到线索我才能休息。” 卫琼想将真实情况告诉给张志平,可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只是再次重重地拍了拍张志平的肩,以表达自己对他的鼓励。 “报告!”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卫琼的身后,“这位是皇甫灵杰的律师,他要求进审讯室。” 卫琼回头,只见敲门的那个警察身旁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眼镜男,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公文箱。眼镜男不像卫琼平时遇到的那些律师一样有趋炎附势的架势,反倒是和他的委托人皇甫灵杰一个样儿,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种傲慢。 “请让我进去见我的委托人。”眼镜男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单刀直入,而这点让卫琼比较反感。当然,若是眼前这个男人上来点头哈腰递烟,卫琼会更加的反感。只不过这两种的反感所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罢了。 卫琼没做阻拦,给了张志平一个眼神,示意他将眼镜男送进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