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痛喊发出,惠婷的全身立刻扭曲起来。 “穆……”杜惠雪惊讶着叫了一声,差点喊出穆尘的名字。 “这样做不会伤害到她吗?” 穆尘凝神看着身体扭曲的惠婷,细细回想着《内经注》上面的记载,却无法回答杜惠雪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但是他既然已经开始了为惠婷移转心脏和肝脏的经络,便无法再停下来。 他施展法力,托起了惠婷的身子,帮他舒展着全身的脉络,以便减轻一些痛苦,而刺入惠婷身体之内的银光长针,却还在不断的流转着,正帮其移转着经络位置。 穆尘一手握着惠婷的脉腕,一手运展着法术,既驱动着她体内的银光长针,也舒缓着惠婷的痛苦。 惠婷已大汗淋漓,穆尘也汗流浃背。 杜惠雪在一旁看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穆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因为他感受到惠婷的脉象已不再凌乱,同时她的心、肝周遭的经络也已移位完成。 穆尘收撤了法力,让惠婷平身躺在了床上。 惠婷早已因为痛苦而晕厥过去,但此时她的呼吸却均匀而顺畅。 杜惠雪走了过来,急问:“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治好了她的病?” 穆尘长嘘一口气,道:“也许她会比以前好一些,但是她心中的伤痛却是谁都无法帮助她的,我只不过是移转了她的一些经络,使她不至于将心结淤塞,造成病苦而已。” 杜惠雪听不懂穆尘说的这些话,但她已从惠婷的脸色和她均匀的呼吸声中觉察出她的确是好了很多。 她看着穆尘,笑道:“你真有本事,居然这么快便可以令惠婷消瘦的面容充满光泽!” 穆尘心中也在赞叹,他所赞叹的是《内经注》上面的内容,想不到《内经注》所记载的一些与他先前所知完全不同的经脉常识竟然施展在惠婷身上会这么有效。 看来,他更应该深入去研究一下《内经注》才行。 穆尘再一次为惠婷把脉,确定她的确再无他碍,非常健康之后,这才对杜惠雪又说:“让惠婷休息吧,等明天她一觉醒来之后,应该会好起来,现在应该去看看你的哥哥了,不知道他的病状我能否治愈!” 穆尘毫无信心,因为杜弘贤和惠婷不同,他既没有伤,也没有病,只是由于长期和嫣秀交合,使得阴毒入体,积聚在了体内,这才产生了病症。 他的病症,本来很简单,只需要不再接近嫣秀,便会慢慢复原,可是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他也将无法做到。 杜弘贤太迷恋嫣秀了,只要嫣秀还在他身边,他就一定会不断的接近嫣秀,而他体内的阴毒也会愈加深重。 天已完全黑下来,穆尘和杜惠雪沿着云水缭绕的小路,走向了杜弘贤的住处。 杜弘贤依旧住在他原来住的地方,穆尘认得路,记得上一次来,是惠婷在为他引路。 惠婷上一次为穆尘引路,只不过是想见一见杜弘贤,可是她终究还是只得到了失望。 对于惠婷来说,爱也许并不是那么美好,只是痛苦和伤心的交替而已。 高大雄伟的建筑,华灯四耀。 穆尘和杜惠雪已来到这座建筑的近前,并且被拦了下来。 杜惠雪道:“难道我也不能见我的哥哥吗?” 守卫的人道:“夫人吩咐过,不论是谁,都不能进入,现在掌门身子虚弱,最忌讳别人的打扰,所以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杜惠雪道:“去告诉夫人,就说我专程带来一位方士,就是要为哥哥看病的!” 守卫终于前去通报了。 穆尘站在杜惠雪身后,轻声问道:“你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你的哥哥了?” 杜惠雪道:“已经很久了,大概有两个月了,自从他病情加重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时,从宫殿一般的建筑中,走出一位婀娜的女子,花灯映照之下,看来雍容而美艳,正是嫣秀。 嫣秀徐徐走来,看着杜惠雪道:“meimei,你又是从何处找来的庸医,真能够为弘贤治愈伤病吗?” 杜惠雪看了扮作方士的穆尘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穆尘上前一步,躬身垂首道:“夫人请放心,老夫行医二百余载,从未遇见过不能医治之症,所以无论杜掌门得的是什么病,定可药到病除!” 嫣秀看着穆尘,冷笑道:“你可莫要随口乱说!如果你真能治愈我夫君的病,我定当重谢,若是不能治愈,我又该如何惩治与你呢?” 穆尘道:“甘愿受任何惩治!” 嫣秀道:“好!如果你不能治愈我夫君的病,我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