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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别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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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爷爷奶奶给我带来的伤害,母亲不愿再回到开庄村生活;父亲也渐渐疏远了泯灭人性的他们,但是爷爷奶奶并未罢休。先是有事没事跑来外婆家闹,因为没人搭理他们,最后索性把父亲告上了土地局,彻彻底底地让父亲寒了心,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兴许是因为没有爷爷,对于外婆家更是亲近;因为没有爷爷,圆寂和尚就成了我第二个爷爷。在我六岁的时候,母亲也狠下心跟着父亲去了县城务工,而我就托付在外婆家上学。外婆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小舅赵大华,而前文说到的大舅其实是大姨父,大姨是在家招女婿的,因为亲近所以就叫大舅,至于为什么儿子分家了,而大姨却招女婿,后面会有故事。

为了方便带我去找圆爷爷,大舅把看粮食的库房收拾出来让圆寂住,本来圆爷爷是不情愿的,但是考虑每次去找他都要经过那段乱葬岗不方便,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记忆里,圆爷爷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那时经常能看到有外地人来请他算命看相,或是看风水。那些人穿着很板正,跟农村人穿的衣服不一样,当时的我也不懂,现在才知道他们穿的是手工西服。

虽然他们对圆爷爷是毕恭毕敬,但是圆爷爷对他们却没有了对村里人那样的随和,也并不是每次有人请圆爷爷都会帮忙,尽管如此,那些人走时都会留下一叠花花绿绿的钱。

连一身像样衣服都没有的圆爷爷却选择把钱捐给了村里,依旧每天在门口的地里辛勤劳作,每天素食斋饭。虽说偶尔也会去赶集,只不过他买的都是糖果饼干一类的东西,留着我去玩的时候给我吃,所以儿时最喜欢去圆爷爷那里,毕竟小孩子都贪嘴,其实喜欢去他那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听他说鬼故事。

圆爷爷非常和蔼可亲,虽然他年纪很大,但是我却非常崇拜他,有时候看见他的本事,我都会说爷爷真厉害,他都会千篇一律地问我想学吗,我也都会不厌其烦地回应想学,他从来都只是淡然一笑,告诉我,等我长大了再教我。

老太,外婆他们更是把我当宝贝,每次在圆爷爷这里玩不了多久就让大舅把我接回来。尽管我没有亲爷爷奶奶的疼爱,但是我的童年时光依旧过得很快乐。

七岁那年,我生命中重要的两个人都走了。老太93岁高龄了,身体一直很健康,有一天正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让外婆给她准备棺材…全家人被她突然的一句话给惊着了,虽然老太年纪很大了,但是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话呢?

老太不管家人的疑虑,继续说道:“等我走了,把堂屋的挂浮烧给我,棺材这两天做好拉回来吧。”家人知道老太的故事,对于她对自己的预知也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罢了。

在我们那里,很少有先拉棺材回家的,都是人死以后,棺材才会去找木匠做。那天大舅去木匠家时,他竟已经在开始准备木材了,对于大舅的到来也像是提前知道一般。那时候,农村里的棺材都是现准备材料的,不像现在做生意这般都有存货,毕竟死人这回事,一年到头可不多。大舅就免不了觉得好奇,一来老太还没有去世,二来也没有人通知他。于是就问询木匠:“木匠老头,你怎么好像是提前知道一样?我家人有人过来通知过吗?还是正好碰巧了。”

谁知木匠老头说道:“我做了一辈子棺材了,我这有把量尸的桃木尺子也用了一辈子了,或许是通灵了吧,每次村里有人快过世了,我这把尺子夜里自己就会有动静,提醒我…”大舅想到老太都可以预知自己快走了,对于木匠的话也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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