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早晨季苏菲起床后,便是闻到了一股香味,走到客厅便是看到殷寒正在准备早餐,桌子上摆着清粥、油条和包子这些很传统的早餐。
季苏菲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殷寒会准备早餐,也才渐渐反应过来,她和殷寒如今同居了,殷寒准备的房子和言胤宸准备的那种套房不同,也不似自己的那栋豪华别墅,而是选择的那种传统老式民房。
房间不多,足够两个人住,房顶上装着一个太阳能热水器以及一些晾衣架,墙壁上每到夏日里都会有爬山虎的藤蔓,有一个不过十平方的小院子,院子里简单的摆放着一个秋千椅和一张小矮桌、几张小板凳,还有一个水池子,大约是为了方便洗东西。
可以说,殷寒选择买下这个房子几乎是保留了整个屋子原有的结构和品味,据说这房子打民国时代就有了,后人不断的改造,却也没有改变的多彻底。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可以听到左右邻居聊天和干活兵兵乓乓的声音,仿佛整个生活又回复到了最寻常最底层了,那些高楼大厦和纸醉金迷都变得很遥远,那一夜的疯狂也都成了昨日黄花,谁都没有再去提。
季苏菲回眸看着正在煎鸡蛋的殷寒,这样的他的背影看起来还真是温暖,让季苏菲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或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和爱情,这感觉就该是这样的幸福吧。
季苏菲走到殷寒的身后,伸手从后面搂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明显的察觉到殷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季苏菲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却还是靠在他的后背上,“在做什么?”
殷寒浅笑,“真是难得看到你这样小女人的一面,煎鸡蛋,如何?”
季苏菲不喜欢吃鸡蛋,“我也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居家男人的一面。”
殷寒将鸡蛋放到盘子里,放下锅铲,转过身扶着季苏菲的肩膀,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给了一个早安吻,“快点吃,一会儿去学校。”
季苏菲想了想,“殷寒,你还坚持要在学校做老师吗?”
“不好吗?你是学生,我做老师,每天都在一起。”殷寒拉着季苏菲的手坐在餐桌边,将清粥和鸡蛋推到她的面前。
季苏菲侧着脑袋打量着殷寒,难得的戏谑道:“真想把你就这么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你,你在学校里,总是有那么一群苍蝇缠着你。”
“苍蝇?”殷寒失笑,“我又不是臭鸡蛋,你这是什么比方?”
“后天的赌石会,你要陪我一起去吗?”季苏菲漫不经心的问道。
殷寒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幽光,答非所问,“唐老和唐燚也会来,听说唐老和金门的雷公早年也是有交情的。”
季苏菲没说话,唐燚会来这里,一半是为了陪唐庆业,唐庆业因为儿子唐忠和原本订好的孙媳妇宋妍之间的荒唐事,一度被气得病倒,这次来赌石会,也是希望找到一个有灵气的玉石,他久病缠身,医生束手无策,自然是更相信阴阳玄术,想来找玉石的同时也是希望找雷公求救。
至于唐燚,季苏菲也猜到了另一半,无非是报复自己。
“你担心唐家?”季苏菲反问。
殷寒轻笑,眼中尽是张狂不羁的邪魅,“你觉得区区一个唐家我需要放在眼里?”
季苏菲摇头,的确,她也觉得,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殷寒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她很清楚殷寒的实力,一个连言胤宸和自己都忌惮的人,又怎么可能把唐家放在眼里。
殷寒垂眸,“你这般执着对付唐燚,还是为了陆子豪吗?”从殷寒看到韩威廉那张脸,就一直记着这件事,对陆子豪这个人,他并不了解,甚至不曾有过接触,这个出现在自己之前的男子,最终以死亡的方式在季苏菲心里留下了无可替代的位置,不得不说,他真是够狠。
就在季苏菲吃饭的时候,院门便是被推开了,大约是早晨的时候殷寒就打开了门,这周围的人家都有这个习惯,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大门,邻里邻居的见了面打招呼。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翠绿色皮草短外套的年轻女孩,一头飘逸的齐肩碎发被拉的笔直笔直的,完全失去了自然的感觉,阳光下发色呈现出淡淡的红色,皮草短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毛衣,紧紧的裹住屁股,一双棕色的小皮靴,这一身搭配让人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
季苏菲记得,前世这个时候,也是格外流行这样的打扮,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外面穿一件短款的衣服,里面搭配一条长毛衣,也不知道是谁带动的这一阵风,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样的打扮。
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这翠绿色的皮草根本不适合她穿,没有穿出贵气的感觉,反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老气横秋的,甚至有些臃肿;好在她没有过分的浓妆艳抹,只是上了一层淡淡的靓装,倒是让人看起来明媚了一些。
“殷老师!”女子笑眯眯的走进来,完全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一只手里捏着小巧的手机,另一只手腕上挂着一只皮包,就这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进来。
季苏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低头继续吃早饭,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明显是来找殷寒的,那双花痴的眼睛里蹭蹭的放光,恨不得立刻扑到殷寒的身上吃了他。
殷寒嘴角扬起邪魅的笑,这一笑便是倾国倾城,女子只觉得整个人都醉了,她并不认识殷寒,只记得殷寒是最近刚搬来的,他的出现让人如沐春风,周围的师奶们都被迷得团团转,小姑娘们更是含羞带涩的各种明示暗示。
殷寒笑,是因为他想知道季苏菲会如何反应,之前在学校凡是缠着他的女生,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各种受伤,他很清楚是季苏菲的杰作,即便季苏菲不出手,他也会不耐烦的出手,并不是一味的要等着季苏菲出手才能表现的她很在意自己,一直玩这种游戏也会让对方腻味,所以更多时候,殷寒会很识趣的自己解决了这些麻烦。
这个女子有个很特别的名字,朱珠,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一只猪,她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可看起来却好像已经二十五岁了,不似有些女孩子,二十五六岁了,看起来依旧是十八岁的一朵花,可要仔细说这个朱珠,却也说不出来她哪里难看,似乎长得又不错,可就是感觉有些违和。
朱珠在京华市的第三区医院做护士,对于一个不过中专毕业生来说,可以在京华市有这样一份工作很不错了,走出去也很体面,到底是一个医院的护士。
殷寒搬来的时候,朱珠也打听过,是青春学园的老师,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就算是电影里的明星,也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就好像是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上泥,根本不在一个平面上。
朱珠是自信的,她觉得自己样貌好、工作好,殷寒说白了就是一个拿死工资的老师,老师和护士这两个职业的男女还是很相配的,她又是本地人,要比周围一些人家的女儿有出息的多,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自己跑得勤快一点,殷寒迟早会被自己拿下。
“朱小姐!”殷寒虽然在笑,却表现的很疏离,他的笑容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
朱珠脸微红,“早上好,你太客气了,还是叫我朱珠吧!”
朱珠穿过院子走进堂屋,一眼就看到餐桌旁坐着一个女生,一个容貌迤逦的女生,那精致的五官融合了东方的妩媚和西方的狂野,瞬间让自己失色了。
妒忌,这是女人的天性,妒忌一个比自己美丽的女人,即便对方还是个孩子,也不妨碍女人之间的妒忌。
季苏菲低头吃早餐,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叽叽喳喳走进来的女人,朱珠已经开口了:“早,这是……你的妹妹吗?之前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