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菲不知道司徒凌怎么会突然提及陆子豪，她想了想，“司徒凌，爱是什么？你懂吗？”

“呃……”司徒凌一下被季苏菲问住了，爱是什么？过去的十六年，他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爱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反正我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你了，就是喜欢上你了。”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不爱我了呢？”季苏菲反问。

司徒凌顿了一下，“这个问题……我没有考虑过，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觉得这些都不需要理由！”

青春年少的悸动，季苏菲早已忘记，但是今天在面对司徒凌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十六岁的花季，她也可以因为远远的看了一眼学校的某个帅哥而心跳不止，甚至是偷偷的去观察他们，躺在床上幻想着那些爱情唯美画面，例如是那个徐森、例如是当时学校的风云大哥李睿，季苏菲纵然这一世对他们毫无感觉，但是前世，她也曾是个小鹿乱撞的小女生，也会犯花痴。

即便那不是真爱，却也会固执的认为自己是爱上了某个男生。

季苏菲觉得现在的司徒凌就是前世那个十六岁的自己，处于青春朦胧的恋爱期，对身边的异性，尤其是特别的异性会充满爱慕心。

“司徒凌，你不必刻意的改变自己，你一样可以留下！”季苏菲淡淡的说道。

“什么意思？”司徒凌目光希翼的看着季苏菲，心里是渴望却害怕季苏菲的答案，他在司徒家长大，在燕京城上流社会那样的圈子里生存，很多事情都能猜到，他害怕季苏菲留下自己是因为司徒家的关系，又渴望季苏菲是因为喜欢自己才答应他留下。

恋爱中的人总是忍不住的钻牛角尖。

季苏菲看着司徒凌的目光，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司徒凌，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想要你的眼睛，你愿意挖下来给我吗？”

季苏菲的话听来有些惊悚，正常来说，很多人听到这话都会骂季苏菲是神经病，事实上，司徒凌也差不多，“你脑子进水了？笨女人，眼睛当然是长在我脸上才好看，如果挖下来，还看什么？你也不嫌恶心？”

季苏菲看着司徒凌，司徒凌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看着季苏菲，身子微微向前探，“季苏菲，你刚才的话是吓我的，还是真心的？”

“吓你的！”季苏菲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吃完了么，吃完了就走！”

司徒凌再次炸毛，“我还没开始吃呢！怎么就要走了？这是火锅，不是快餐！”司徒凌强调着。

季苏菲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吃吧！”

“为什么你都不吃？”司徒凌有些不乐意了，他涮了一块鱼丸送到季苏菲的唇边，“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季苏菲只是淡淡的看着司徒凌，司徒凌朝着季苏菲眨了眨眼睛，他就是故意的，谁让季苏菲说喜欢他的眼睛，只要有一个地方让季苏菲喜欢，那他自然是要拼命的利用这双眼睛的。

“吃吧！”司徒凌继续诱哄着，他想起昨天也是给季苏菲吃关东煮的时候，当时季苏菲已经张开嘴了，自己却一口吞下去，以为季苏菲是害怕再上当，立刻说道，“这次不骗你，尝尝！”

季苏菲看着司徒凌的那双眼睛，终于张嘴吃下了那颗鱼丸，司徒凌拖着椅子凑到季苏菲的身边，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嗯！”季苏菲点头。

司徒凌张开嘴巴，“啊……”司徒凌是在撒娇，他指了指火锅，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该季苏菲喂他吃了，季苏菲挑眉，看着司徒凌撒娇的模样，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司徒凌这样的撒娇方式。

季苏菲随手夹了一块肉蘸了辣酱丢进司徒凌的口中，下一秒，司徒凌如炸毛的兔子，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双眼通红的渗出眼泪，硬是吞下那块肉，随后又拼命的罐饮料，一边跳脚，一边对自己的嘴巴扇风。

“季苏菲，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你不吃辣？”季苏菲侧目。

“哈……呼……小爷我不吃辣有什么好奇怪的？”司徒凌理直气壮的喊道，突然两片冰凉的唇贴上来，司徒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瞪大眼睛看着季苏菲主动送上了香吻。

一颗心小鹿乱撞，司徒凌就这么瞪大眼睛盯着季苏菲，连呼吸都忘记了，这个吻并不缠绵，也不是蜻蜓点水，只是淡淡的、凉凉的，卷走了司徒凌口中的辛辣。

许久，才司徒凌就要窒息的时候，季苏菲才放开了司徒凌，呆若木鸡的司徒凌在回醒过来的时候，突然指着季苏菲喊道：“季苏菲，你亲了我，你要对我负责，不然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