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太久,终究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文坑掉,实在没有了当年的热情,即使勉强续上,也已经南辕北辙了,写一个番外,交待下结局,也算对于曾经错爱这篇文的亲们有一个交待! 新年快乐,2018,希望梦想成真! 陈善明回到家的时候,龚箭的脸拉得老长,脸色不好看,非常非常不好看。 桌子上鲜红的请柬,被揉得有点轻微的褶皱,陈善明在心底了然地叹息了一下下,想着到底是该去给自家政委顺毛,还是识相地远离这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巨型*。天人交战不到3秒钟,老陈心底慨叹了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终究勇敢地走了过去,毕竟,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龚箭直到上了车,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地坐在驾驶座上发呆。陈善明打开雨刷,看着玻璃窗上的细雨密了又没,没了又密,终于在快到高世巍家的时候迟疑着开口了:“老龚,对着继歌,你……” 龚箭转过头,黑着脸看着欲言又止的陈善明,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别扭的笑容:“这个样子可以不?” “真假!”老陈在心里诽谤了一下,但是脸上却带着极度真诚的样子说:“老龚,你不用笑这么好看,只要不把脸拉那么长就好了。” 龚箭没有理他,只是微微低了头,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快,在陈善明把车停在高世巍家附近后,才又开了口。 “小灯已经走了10年,继歌也已经长大了,陈少华再婚我真的能够理解,只是,只是感情上终究有点接受不了……”龚箭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已经有些艰难,老陈轻轻握住龚箭的手,心里也涌动着刺骨的悲凉。 高小灯,离开10年,依然是他们不能提及的伤痛。 老陈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明媚的早晨,怀着9个月身孕的女子在枪声响起之后倒在他面前的血泊中,绝望而又倔强地握着他的手,迷离而又恳求的目光。 远处的龚箭握着依然冒着青烟的枪,他终究还是慢了司徒珊珊一步。 司徒珊珊静静地躺在地上,美丽的大眼睛空洞地睁着,那一丝带着嘲弄的笑意在鲜血的映衬之下分外狰狞。 龚箭愣愣地看着陈善明怀中不断颤栗的高小灯,冷到刺骨的悲愤将他定在了原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陈善明绝望地喊他帮忙,他才下意识地跑了过去,伸出手接过了不断呕血的高小灯…… 救护车的悲鸣,手术室前的忙乱,高世巍、鼹鼠、耿mama悲伤的眼神,仿佛迷雾一样在龚箭身边笼了又散,他只是痴痴地看着手上黏黏的鲜红,那是小灯的血,那个与他生死相托、比肩而立的知己战友的血…… 陈善明并没有过来安慰龚箭,那一枪本来应该倒下的人是他,但是小灯在极度不可能的情况下依然下意识地护下了他,用两个人的命换来了他的平安,陈善明心中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没有感激,只有如坠落深渊的痛楚。是的,蝎子是他亲手击毙的,他从来不后悔,蝎子罪大恶极,蝎子手上沾满了狼牙的鲜血,尤其是他师傅的血,即使时光倒转,老陈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扣响扳机。但是,他却不想要别人为他的作为付出代价,无论是代号黑猫的陈国涛,还是已为*的高小灯,司徒报复的目标本来是他,陈善明,可是,他们却都为了救他,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陈善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陈国涛的碎肢和高小灯的鲜血交替在脑海中盘旋,司徒抱着蝎子尸体恶毒的诅咒从天边传来:“陈善明,你抢走了我的幸福,还打死了这世间最爱我的那个人,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加倍补偿!”是的,她做到了,为了掩护老陈被俘的陈国涛被她*成一个个破碎的零件,用一个个快递分了半个月寄送了回来。每一次打开包裹,对于老陈都是一次揪心刺骨的折磨,他看着自己组长通红着眼睛,捏碎茶杯,满手的鲜血,却只是平淡地安慰自己:“刺客,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