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睿睁眼时,天蒙蒙亮,晨光下照射着山洞外的树叶和雨水打湿的空气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越发的 清新。 “修真门派的唯一名额一定是我的,以前我没本事抢,现在我的实力可能是村长之下第一人,获 得这次的机会,我才能向上爬。”童睿暗想道。 他拨开山洞门口的遮掩物,活动了下身子,便大摇大摆地进村了。 “哎,快看,那不是童瘸子他家老幺吗?”几个村妇向童睿指指点点的,面色带有丝丝怜悯。 童睿越往村里走,越感觉村里人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很快,他就走到了一个不大的小院门口。 “娘,开门,我回来了。”童睿敲门。 从里屋里走出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老妇,颤颤巍巍地把门栓拉开,让童睿进门。 童睿一看自己母亲哭的眼睛通红,心中不由得一紧。 “咋了,娘,我不是回来了嘛,别哭了。”童睿安慰道。 “你爹,他,他去世了。”老妇说着说着就跌倒在地上,哭得让人伤心欲绝。 童睿感到一阵晴空霹雳,双腿打颤,眼睛不住地流出泪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咱家欠了许多外债,昨晚又下大雨,你爹他受了风寒,我买不起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世。 ”老妇哭的嗓子都沙哑了。 “爹呢,我要看他。”童睿不知何来的气力,身体摇摇晃晃地走进简陋的草房。 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都被雨水打湿,房子里积着一层薄薄的泥水,而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发白 的沧桑男人。 童睿扑通一声就跪在泥水地里了,双眼如决堤的河坝一般不停流出泪水,他双手紧扣父亲的左手 ,“爹,你怎么能走了呢,你还没见我娶上媳妇,给你生孙子,怎么,怎么就......” 童睿的母亲也走到房内,面色苍白地坐在童睿父亲的脚旁,“睿,算了吧,你父已经去了,再悲 伤也是无济于事。” 童睿把头埋到臂弯间,沙哑的道:“怎么可能,我不是上个月还给爹服了一味小灵药吗?怎么会 受了风寒就去了,不可能啊。” 童睿母亲也是无语,小灵药就算在镇子里也是一等一的宝药,起码十两纹银起卖,要不是上个月 童睿运气在祁连湖边发现了一株刚长成的小灵药,也正好他的父亲生重病,否则他一定会把小灵药 卖了钱,家里就能生活的更好。 “哎,小子,有蹊跷。”钧天的声音在童睿脑中响起。 童睿打了个激灵,悄然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从你进村开始,我就感觉到一股nongnong的阴气在街道中蹿踱,而且昨晚夜下大雨,还死了人,我 猜你父亲的死是有人设计的。”钧天道。 “谁会设计我父亲呢?一辈子老好人,遇到有人家困难能帮就帮,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童 睿说不下去了,又开始流泪。 “一般这种情况只能是阴兵借道,黑白无常在人间索命,正好索到你家。”钧天道。 童睿突觉事情有些蹊跷,看着他母亲问道:“娘,昨晚爹走前,你听到什么没有?” 老妇怔了怔,“我好像隐约听到有很多人在走动,还有很清脆的铃声想起,我当时以为大家在避 雨,就没想太多。” “阴兵借道鬼铃响,黑白无常索亡魂。”钧天道,“你盯着你父的胸口,看有没有一道深深的划 痕。” 童睿死命盯着父亲的亡躯,在他眼中,他的父亲变得越发透明,这个时候,他看见他父的心脏处 有一道极其可怕的圆弧形勾印,勾印处还带着星星点点的鬼火。 “这是什么?”童睿失声道。 “你看到的我也能看到,呐,这个勾印是黑无常的勾魂链,而人的心脏处一般存着灵与魂,所以 一般都是他勾走人的灵魂,但黑无常一般不会在人间出现,除非有人神魂皆虚,或者犯下滔天大罪 ,否则一般就是白无常带牛头马面出现。”钧天道。 “你什么意思,直说吧。”童睿冷声道。 “那自然是有人施法作死你父亲,使你父神魂皆虚,让黑无常误认为你父阳寿已尽,除了这个, 我再想不出别的可能。”钧天道。 “是不是那个村长干的?”童睿大脑运转飞快,只能想到是那个村长干的。 童睿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门,盯着村长家方向,却什么都没看见。 “大永恒无界真经赐给你一双堪破阴阳的神眼,这双神眼可以看清虚实幻界,如果那人作法招阴 差,那么那人肯定要减寿,顺带着神魂双虚,可你却看不出什么,说明不是他干的。”钧天道。 童睿走出小院,在每一条街道每一户人家门口都要驻留一小会,可依然什么都没看见。 “我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阴气正向你走来。”钧天突然道。 童睿也感觉到空气似乎变得阴沉稀薄,整个人都感觉呼吸不上气了。 “哟,小睿啊,你这是怎么了。”一个身穿华服,身上挂金链的富态中年人带着笑容向童睿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