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一个听起来总是有些俗气的名字,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最为普通的妓馆脂楼的名字,只不过,陈帝都知道,坐落在朱雀大街的中心位置,毗邻虚谷楼,即便是妓馆,也是最豪华的。 但是,天香楼的豪华程度还是让陈帝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首先留给陈帝都的印象是:人少,非常的少。 原本想想当中的肥环瘦燕,或者庸脂俗粉模样的人一个都没有,天香楼六层,只比虚谷楼低了一层而已。而其中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倒是首先入眼的那个牌匾让陈帝都有些慨叹:“地突天轴“这是大周第一楼止楼顶上的前朝太祖皇帝御笔。 当然,眼前这个不是,只不过,似乎气势丝毫不数。 看到陈帝都吃惊的神色,牧转过身来,得意的笑了一笑,似乎是在说:“怎么样,跟哥走,没毛病吧!“ 陈帝都没有表示什么,不过在心里,陈帝都已经对这个地方另眼相看了。 “小子,别着急慨叹,更精彩的事情还在后面呢!“牧洋洋得意的接着说道。 陈帝都跟着牧的脚步缓缓的想起走去,没有遇到所谓的“mama“,也没有遇到摆着手帕向自己招手的姑娘,一切都在寂静当中度过。 感受着这里的环境,不知道为什么,陈帝都总是能够想到一个人:朱镜辞,这里的环境真的是太符合传言当中描述的朱大先生的模样了。 或许,在自己的心中,朱大先生的府邸应该就是这个模样的。 楼外微雨,楼内生香。 民众们在茶馆中抱着炉子听说书先生将凉州少年的故事,朱大先生在楼上继续自己和师尊没有下完的棋局,司家天子在皇城之中欣喜的写下大赦天下的诏书。 陈帝都在牧的带领之下第一次出现在了烟柳之地,当然了,还是有所不同的。 牧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个名叫斋香苑的房间当中,陈帝都自然也跟了进去。 一入清斋,便得清音,这是陈帝都的第一印象。 悠悠琴声,传入了陈帝都的耳朵当中,是一首别离曲:《长亭里》。 女子未曾梳妆,身着中衣,显得十分随意,听到有人进来,也丝毫不曾反应。就好像不知道有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样。 “晚音姑娘,别来无恙啊!“牧兜着一张笑脸,轻轻的走近女子的身旁,有些无理的嗅了嗅,这样说道。 牧刚一开口,女子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滞了一下,琴音也变得混乱了起来,蓦然抬头之后,见到来人是牧,顿时哽咽了起来。 “冤家!“名叫晚音的女子声音颤抖的说道。 陈帝都是被这女子和牧惊的一愣又一愣的,原以为是个不近生人的冰山女子,没有想到却还是和寻常妓馆女子一般的啊! 牧见美人落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还有人呢!“ 晚音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门口处的陈帝都,顿时泪珠儿更胜:“天香楼里最凄苦,你最怜我,却又最薄情!“说着,在牧的胸口处捶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