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婉注视着那张稚嫩的容颜,委婉一笑,柔情的抱着他,紧紧的拥住,在拥入怀里那一刻,枕在肩上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珠,轻声道, “我……” 风吹走了语声,在无风还没来得及听清时,双眼一黑,竟被打昏了过去…… 烈日炎炎,刺眼的阳光让无风慢慢醒来,用手遮挡着,指缝间的光芒让无风脑海有些凌乱,慢慢的坐起身,靠着树干,望着自己身上被细心包扎的伤口,无风的心一沉,“难道那个傻瓜……” 连忙站起身,却不料身子因失血过多,腿脚乏力,一下瘫倒在地,手脚并用,艰难的扶着树干站起来,一跛一步,弯曲的身子前行着,身上包扎的伤口更是裂开来,淌红着血液,可什么都挡不住他的步伐…… 来到小木屋前,望着眼前的一切,无风瘫软在地,通红着双眼,此时映入眼前是一片狼藉和七零八落的木头,那曾经的小木屋变成了残骸,那曾经曾青婉生火的地方变成了废墟,那曾经小木屋前的石桌,石墩,一花一草一木,在眼前挥之不去,就如昨日般,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一根竹竿躺在废墟里,让无风眼前一亮,急忙上前,见竹竿上的布被小心翼翼的卷在竹竿里面,紧紧的抱在怀里,瘫坐在地上,眼眶湿润着。 “啊!!……!什么都没有了。”仰天长啸,举着双拳,状若癫狂。 他想哭,可却为什么没有眼泪。 他想笑,可心中那份伤痛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他恨,恨自己无能,学艺不精,更恨曾暮海追逐不放。 他悲,悲自己懦弱,不曾像师傅提起心中的话。 他怜,怜自己不敢,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心中的话, 悲愤交加,心中纵有千般后悔,却只有一声长啸,在长啸中失血过多渐渐的昏迷过去…… …………………… “这是哪?” 无风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房屋内字画琳琅满目,瓷器随处可见,满屋尽显奢华之气,镂空金色的纱帘在眼前飘荡。 “你醒了?” 慈祥的面孔映入眼前,布满皱纹的脸上面带着温和,伸手拂着银白的山羊胡须。 无风艰难的坐起身,靠在床头,伸手一拱, “多谢。” 老人微微一笑,望着放在床边的竹竿,带着许些恭敬着道。 “无妨,老夫只是恰巧路过常山,倒是小兄弟何顾倒在废墟中,听得那常山快活林恶人作乱,小兄弟身上之伤莫非是?” 无风眼眉低垂,眼神散乱,低着头,手忽然碰到床边的竹竿,握在手里,轻轻的在上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片刻,又露着苦涩。 见状,老人眼前一亮,躯身抱拳。 “不知小兄弟与此竹竿仙人有何关系?还请告知竹竿仙人在何方?” 听到老人提起算命师傅的事,脑海转念想起师傅说过的话,需记三事,面带狐疑道。 “竹竿仙人?此竹竿是我捡来的,并不知晓老先生说的竹竿仙人。” 老人哑然失笑,挺直着身子拂着胡须,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无风, “也罢,小兄弟既然与此竹竿有缘,也不烦听一听老朽的难言之隐。” 无风有些摸不着头脑,手里那根竹竿更是温凉如玉,心里更是对这清风道人越发好奇起来。 “老朽因家里的一些积累在这江河镇倒也富裕。 半百之年家道更是如日中天,可那时却始终有一事终日悬于心上,每念之,茶饭不思,匆日郁郁寡欢。 那一日,府邸外来了一个身着青色道袍,手持此竹竿,杆上的破布写着“布衣神相”四个字,仙风道骨之人。 本是烈日当空,那仙人矗立在府邸外已是半日之久,这才引的下人注意,府内上下都知老朽心事,见有奇人异士,便前来禀报。 老朽当时心心念念,听得下人禀报,连忙起身迎到府内。 竹竿仙人一进大堂,便促立着,任老朽请坐,他都细心低头的掐着手决,抬起头来,祥和的面孔微微一笑。 “贵府福气冲天,乙水,丙水,坤水,三水环绕,水流已方,白虎开面,青龙成峰,三台案山,门府大开子山正午向, 有道是,福气自从天去,福地自带命来。若想福上加福,还请听老道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