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姑这一番话,早惹恼了朱文和齐金蝉,还不等她话音落地,便双双将剑光放起。 那道姑骂道:“怪不得小贱人猖狂,原来还有这许多倚仗。”说罢,长啸一声,扬手发出五道青灰色的光华,抵住朱文和齐金蝉的剑光,然后又伸手向申若兰拿去。 齐灵云和严人英见状,正要出手,忽然一阵天昏地暗过去,霎时间满山都是云岚彩雾,分不出东西南北。 严人英等人当即一惊,以为又是那道姑使了什么法术,正要拿出天遁镜、太乙五烟罗等法宝防身时,却听申若兰说道:“jiejie们休慌,是我师父来了。” 话毕,果听得一个极尖锐极难听的声音说道:“飞龙道友,凡事莫怪旁人,只怪你专信一面之词。我昔日誓言,原说不论何派的人,只要能下得潭去,乌风草便属于他。令徒们既来取草,为何心存邪念,打算暗害若兰?我对你与峨眉派均无偏袒。如要取那乌风草,明日福仙潭尽管由你们先行下去。明知自己不行,徒自欺负这些年幼孩子,何苦呢?” 只听那飞龙师太道:“你休要偏袒你的孽徒。你既料我不能入潭取草,那我就明日取草之后,再取这一班小畜生狗命便是!”说罢,便架着一阵狂风飞走。 只听申若兰道:“想不到这个老贼竟会听信三个孽徒谗言,前来与我们为难。若非家师相助,说不定还会吃她的亏呢。” 齐金蝉道:“适才云雾之中,我本想趁那老贼婆被云所迷,暗中刺她一剑。谁知我才指挥剑光过去,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似的,看起来这个老贼婆还不好对付呢。” 申若兰道:“弟弟剑光被阻,当是家师出手。她老人家飞升在即,不愿与人为仇。只是明日我们入潭取草,怕是又要加上一番阻力了。” 齐灵云道:“我看那飞龙师大发出来的剑光虽然不正,却也厉害。那人怙恶不悛,性情古怪。明日仙草如被她取去,不但我等空劳跋涉,顽石大师也将性命难保。这事须要想一妥善之法才好。” 申若兰答道:“这倒不用多虑。这老贼婆虽然性情古怪,却不知我师父比她还要特别,从未对人服输过。既然答应让他们明日先下潭去,此中必有深意,决不会冷眼看我们失败的。至于顽石大师急等乌风草救命,家师配的药酒留存甚多,朱jiejie既能靠此起死回生,想必顽石大师服了也是一样。家师之所以要人来将草取走,一是因为昔日誓言,二悟道以后,想将这些灵药付托一个正人君子,好代她济世救人。所以无论如何也决不会让老贼婆得手的。” 齐灵云听了这话,才略放宽心。 因桂屋已被朱文之前上吐下泻弄得一片污秽,所以几人就在树林中漫步交谈。 谈到三更向尽,申若兰对严人英等说道:“现在离天亮已经不愿,我们先到家师洞府修行片刻,等到天明破潭吧。” 齐灵云道:“我等多蒙姥姥照应,以前听jiejie说,姥姥不见生人,所以不敢冒昧进谒。等我们破潭取草之后,就要离此他去,既然jiejie相邀到姥姥洞府,不妨顺便代为通融,让我等能上前拜谢姥姥大德,也不在来到宝山一场。jiejie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