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郎兀然大喝,打断了敖寒和秦伯玉。 “诸位皆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压在头上了一辈子,难道现在还要让一个小毛童继续压在我们的头上?今天是一个机会,没了秦伯玉,我们十一人联手未必还奈何不了一个孩童掌控的大威堡?“ ”大家一起出手,血洗大威堡,等出了白驼山再共划北漠的地盘......“ ”二十三年前,混元手林镇北被九名江湖高手追杀,一路逃亡至北漠,义父舍身相救身中二十七剑,左手拇指被斩断,为此,义父调养身体便用了三年......“ 敖寒平静的声音将黄郎打断,看向一位独眼的男子,道:”往事如烟,不知林舵爷是否已经让这段往事烟消云散了?“ 林镇北身躯颤抖,救命之恩他如何能忘。 如果不是此等大恩,想他林镇北堂堂名门高手,又怎么会在北漠当起了土匪头子。 ”十七年前,黑虎帮将江南慕容家上下一百二十三口满门屠尽,为报此仇,北漠群起而动,不顾南北盟约,杀入中原将黑虎帮覆灭,慕容叔叔,你可知道义父当初冒这么大的险,是为了谁?“ 慕容敌人至中年,却已经满头华发,正是因为受了十七年前屠门之疼。 此刻再忆往事,看着那顶棺材慕容敌的眼角隐泛泪光。 ”张五爷,十二年前你违背帮规,私自劫掠过往商客,却不想这是周朝太子的私货为此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是谁免你三刀六洞之罪,力保下你,让你活到了今天?“ ”周四爷,八年前.......” ”......“ 敖寒口若悬河,一连说了六件事,却生生的击中了六个人的心灵最深处。 他们甚至都开始后悔行今日之谋。 毕竟人心都是rou长的。 看着一个接一个被敖寒的话弄得心神不宁,黄郎坐不住了:“诸位不要被这小子给迷惑了,此等时机失不再来,此时不杀,等待何时?” 黄郎当机立断,直接出手,根本不再给敖寒说话的机会。 黄郎动了,秦伯玉也动了,不过不是针对黄郎,而是和黄郎一同向敖寒出手。 那枚玉坠代表的是一个信物,秦伯玉中年得子,这枚玉坠就是秦伯玉送给自己孩子的贴身信物。 但敖寒似乎低估了秦伯玉,如果秦伯玉是一个这么容易就被人拿捏住把柄的人,那他就不是秦伯玉了。 千面书生,诡计多端,从不是一句虚言。 什么中年得子,贴身信物,不过都是给别人看的。 他从没有孩子,只不过有些时候如果什么把柄都不能让别人抓到,那自己的处境就显得比较危险了。 所以在适当的时候,秦伯玉就有了一个孩子。 显然这个把柄很有用,骗过了敖广,他才能安稳的活到今天;他也骗过了这个小少爷,他才能这么近距离的从他背后出手...... 秦伯玉的出手让黄郎喜出望外,这么近的距离,就是角落的那个人也来不及出手救人。 敖寒一死,再联手对付角落的那个人,一切已成定局。 这时敖寒才缓缓的转过了身来...... 秦伯玉的功夫全在手上,他的爪功堪比利器,死亡是那么的接近敖寒,就在他的眼前...... 但是……秦伯玉的手却迟迟落不下去,因为他的手掌就这样眼睁睁的开始被腐蚀,化成血水滴落。 “玉坠有毒!!!” 毒性的蔓延无比迅速,当秦伯玉运功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就注定了。 敖寒依旧很平静,死亡曾经离他那么近,他也没有半分动容。 “选择,只有一次。”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水,敖寒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已经死去的秦伯玉的再次警告,更多的像是对还活着的人的警告。 秦伯玉一死,黄郎离敖寒的距离已经足够让角落的那名男子出手。 如果黄郎是毒蛇,那这名中年男子就是老鹰,老鹰能吃蛇。 而这个人的名字恰好就叫,老鹰! 至于他的本名已经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记得了。 老鹰出手,黄郎便慌了,大叫道:“还不出手,难道你们以为这小子会放过你们?看看秦伯玉的下场,主动权只有掌控在自己的手上,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不知是不是黄郎的话说中了他人的心坎,话音刚落,便有五人出手助于黄郎迎敌。 “黄老大说得很对,主动权只有掌控在自己的手上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主动权如果掌控在了黄老大的手上,他是依旧甘心做他的黄六爷?还是做北漠十三路响马的总瓢把子?” 敖寒不急不缓的开口,而叫老鹰的中年男子以一阻六,一时之间竟能不落下风,难怪黄郎等人会如此忌惮此人。 但十三路响马头子皆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能以一敌二者便足以名扬江湖,更不说这老鹰以一阻六那是身负多大的压力。 三十招后,差距已经开始显现,面对铺天盖地的招式攻击,老鹰明显的招架不住。 第三十三招,老鹰便被击中一掌。 第三十七招,胸口又中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