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气怒至极,寒声道:“你当真不交!” “老夫只认的律令、法规,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普安候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耿照沉声道。 “嘿嘿,老夫要是皱下眉头,便不算是汉子。”普安候嘿嘿笑道:“你若不杀老夫的话,你就是娘儿们!” “你……”耿照气的抓狂,刚要冲上前去,确被身侧的蓝袍老者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莽撞。 修行人杀凡人都是躲着杀,不敢光明正大的杀,普安候可不是一般人! 他虽然被大秦皇帝放弃,但毕竟是皇亲国戚,而且曾执掌大秦兵马,虽是凡人,确与许多的修行人有过交集,耿照敢公然杀他的话,耿虎恐怕都保不住他。 天下虽然是修行人的天下,但终归还是凡人居多,谁的族人个个能修行,还不是有许多族人无法修行只能是个凡人,若都被修行人肆意杀戮,那就真乱了套了,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所以还是有很多修行人会对杀凡人一事非常忌讳,一般人不敢冒险。 向阳错愕,这位老候爷还真有趣,看样子,耿照还不敢下手啊!岂不是真成了娘儿们了!恐怕会被传为大笑语。 耿照气的差点吐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张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当真是气坏了。 他耿照一世英名便葬送在此啊! 那蓝袍老者道:“候爷不必跟公子一般见识,我等奉郡守手谕而来,特意来请公冶牧先生参知军事,还请候爷将他调出来。” 他示意耿照将手谕拿出来,他亲自递了上去! “实在抱歉!”普安候并未接手谕,道:“非是老夫不听从调遣,而是先生在一月时便弃印隐去,老夫也对他甚是想念,真不知他的下落。” 老者笑道:“候爷说笑了,上午还有人见过他,候爷与他知交莫逆,还请莫要推辞!” “哦!你们在何处见过?”普安候惊讶的道:“若是知他在哪里,老夫亲自前去相请?一定为耿郡守办成此事!” 向阳翻了个白眼,发觉这些人说谎脸都不红一下的,个个说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他必须的好好学学才行。 他才不信普安候没见到公冶牧呢? 老者摇了摇头,道:“候爷也不必套我,确实有人在北关城外见过公冶先生!” 普安候喜道:“那我这便派人去寻找,找到了一定告诉耿郡守。” 老者眉头微皱,普安候道:“你们都是修行人,个个神通广大,我这城主府不过弹丸之地而已,想必法师早已探查过了,是真没见到,诸位不信老夫也没有办法。” 老者眉头皱的更深,他的确是用精神力探查过了,整个城主府都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还真没发现公冶牧的踪迹,暗自纳闷。 他回到耿照旁边,两人对视一眼,便即转身离开,老者小声道:“他有可能不在城中,定是在北关城外哪里躲着的。” 耿照冷冷一哼,小声道:“他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回去便派一千军兵过来,分成十队在各处搜索,看他能躲到哪去。” 老者点了点头,道:“公子言之有理。” 向阳听力灵敏至极,他们虽然说的极为小声,但他仍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待到他们走后,向阳才是走上前去,请军士通报,说是要拜访罗斗。 军士诧异的看他一眼,道:“敢问先生名号?” 向阳说了自己的名字,军士这才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那军士匆匆出来,道:“法师快请。” 向阳跟着军士进去,进了二门便见普安候站在那里,拱手躬身拜道:“百里长皓拜见法师。” “候爷言重了。”向阳连忙还礼,他没想到普安候竟然持凡人身份见礼,还真是有些意外。 “法师与我百里长皓上上下下皆有大恩德,当受此一拜。”普安候道:“本该出门迎接法师,但防外墙有耳,老朽惭愧,只敢在此处等着。” “候爷仁义无双,小子佩服。”向阳道:“些许礼节候爷不必客气,随便一些更无拘束。” “法师仁厚,里边请。”普安候请向阳进去,直到侧厅之中,才是掀起一副挂画,道:“先前因为耿照他们来此,公冶先生和罗斗皆躲在里面,我们怕他去而复返,所以还请法师去密室相谈,实在是迫于无奈。” “无妨,小心些是应该的。”向阳道:“他们多半以为人在城外,肯定会派人在城外搜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