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诧异,看伙计面露悲愤之色,遂小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待那些人走远,这才道:“公子应该是外地来的吧?可曾听说说普安候?” 向阳道:“是从梁州过来的,刚到这里,还不知道呢?” 伙计见也没啥客人,便在向阳旁边坐了下来,道:“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普安郡守便是普安候,正统的皇亲国戚,那可是真正的统兵神将,爱民如子啊!然而,就在十天前,郡内天空陡现异象,天际出现一条黄龙,此乃大吉大瑞之兆啊!” 向阳好奇了起来,这到是有趣了,连忙催促他快说下去。 “只是此黄龙现瑞,确也为候爷带来大难,有人说候爷有造反称皇之心,简直可恶。” 伙计气愤愤的道:“接着都城便派人来抓走了候爷,郡内的十万虎狼军也被新来的郡守接管,但诸多将士心怀旧恩,齐齐为候爷请命,郡守不允,分而镇压了一批双一批。但候爷还有一些近卫军叫做虎狼卫,他们事先察觉不妙回归田园了一些,或是退伍为民了一些,你刚才看到的便是郡守派人将他们又抓了回去,有的当场格杀,那叫一个惨啊!” “还有这等事!那候爷到是遭罪了。”向阳感叹道。 他们在金川城消息闭塞,而他出来也才是两天时间,沿途又走的匆忙,普安郡现在又禁止消息外泄,他竟是直到如今才知道。 普通人的消息传递不了多远,每日只在田间地里打转,只有大势力手中才有云雀传讯,他们不公然传播的话,一般人都根本不知道。 “谁说不是呢?”伙计道:“但愿候爷好人有好报,吉人天相,不会出问题才好。” “但愿吧!”向阳与伙计聊了一阵,便在镇上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是朝着小鳌山去。 他从小镇往北走,山势变的渐渐高了起来,小鳌山正是在一片大山之中。 进入山中之后,向阳遇到了一个打柴的山民,道:“大哥,请问小鳌山东天观怎么走啊!” 山民笑呵呵的道:“你是去道观啊,就从这儿上去,走到山顶便到了,约还有八九里吧!” 向阳怔了一下,道:“东天观是道观?” 他不由暗骂自己糊涂,东天观有个观字,不是道观会是什么? “是啊,这里的道观就是东天观,观里的道爷可好了,有求必应啊!”山民挑着柴担下山去了。 “老爹竟然认识道士,该不会是让我出家做道士吧!”向阳喃喃笑道:“不过,道士也有出家的和不出家的,我才不出家呢?” 自说着笑了一下,这才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山中树木浓密,山峰突兀,他直到走出了六七里,这才隐隐看到山顶上的一片道观,当即加快了脚步。 来到山顶上,只风上面颇为辽阔,一条石阶上方矗立着一片殿宇,石阶旁边则是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有着“东天观”三个巨大古字。 向阳拾阶而上,只见殿楼上也有东天观三字,殿门开着,正好有一个道童走了出来,里面还隐隐听到有剑气的声响。 这个道童年约十二三岁,身穿道袍,背上背着一柄短剑,手里拿着笤帚,应该是打算扫地的,也正好看见了向阳。 向阳拱手道:“小师兄,请问诸葛长青前辈在吗?” 道童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神颇为不善,道:“你是何人?找他干嘛?” 向阳错愕,不知哪里惹他不高兴了,道:“我奉……”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道童的神情不对,也转头看去,只见天空中两只巨大的飞禽飞了过来,飞禽上人影绰绰,似乎站着不少人。 这两只飞禽是黑炎雕,身体如一座小山般大,双翅伸开足有四五丈长,两只联袂飞来,简直是遮天蔽日。 飞禽刚刚靠近东天观前百丈左右,一道道身影便从黑炎雕上飞了下来,直冲向阳他们而来。 这些人大半身着一模一样的淡赤衣衫,身上元气滚滚,似乎散发血色光芒,气势惊天,以向阳看来的话,修为都无一低于融灵境。 还有两个老者站在黑炎雕上,一个身着血红衣袍,一个一袭黑衣,披着长长的黑色披风,向阳都看不清他们的面孔。 向阳震惊无比,看这些人的样子像是来者不善啊! 那道童反应极快,已是丢了扫帚朝里跑去,大声叫道:“师兄,不好了,血魔教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