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究晚上的可怕，张小萌是有过亲身经历的，对于这个话题，老学究自己也明白，所以当张小萌问起来的时候，这个老鬼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欠揍的羞涩。

一张菊花老脸上的羞射表情，让张小萌一阵恶心，想上去再给他一拳，不过张小萌还是忍住了。

老学究羞答答的问道：“你听说过双重人格么？”

张小萌吃惊的疑问道：“双重人格？精神分裂症？”

稀奇事年年有，一个鬼居然信誓旦旦说什么双重人格，鬼特么不都是阴森森，黑漆漆，乌麻麻，给人感觉不好的东西么，怎么还会有双重人格一说？

老学究居然没反驳张小萌的话，而是重重的点头道：“没错，我这个病，叫做双重鬼格。就是白天是一个鬼样，晚上又是另外一个鬼样，它和双重人格的区别就是，人的双重人格表现的时候，人的意识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我是清清楚楚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控制不了我的灵魂。”

张小萌很难以理解双重鬼格这个新鲜到不能再新鲜的词汇，挠了挠头道：“我还是叫它精神分裂症吧，好吧，既然这样，你也不用解释了，只求你晚上千万不要来找我，我可不想面对一个老骗子加一个老暴力狂。”

老学究一阵郁闷：“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能不能不要总逮着人的缺点使劲戳，那会疼的。”

张小萌歇斯底里的喊道：“滚蛋，我现在就想怎么复活！我要复活！”

老学究：“那你是答应我的条件了？”

张小萌垂头丧气：“我还不想死的这么早。”

老学究：“那你跟我来吧。”

张小萌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学究重新回到了病房，老学究摸出了地煞尺，对着张小萌说道：“趴在那条狗的身上去。”

张小萌愤恨的瞪了老学究一眼，然后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身体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努力的想要钻进去，可是那身体却隐隐的散出一股排斥力，怎么都不让他进去。

老学究：“进不去吧？”

张小萌：“你这不是废话么？”

老学究：“这就是人间和灵界的区别，灵魂出了rou身，想进去就会受到排斥力，你不需要用力，只要想着我要进去就好。”

张小萌便不再用力，只是趴在上面，集中精神想着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想着想着，张小萌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挨了重重的一下，好像什么东西抽了他一下一般，疼的他张口想要叫，可是当这叫声出现的时候，却是一声：“呜嗷……”

我去！还真的复活了，张小萌特别激动，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却是四脚着地，撒欢似的蹦了几下，然后便颓丧的坐在了地上：“怎么还是狗身子啊？”

老学究笑嘻嘻的把戒尺收了起来，拿出了两块灰突突的牌子和一支毛笔说道：“这我就没办法了，你得找辛雅帮忙，只有她能把你变回来，来咱们还是先把契约签了吧。”

靠，这货居然能听懂兽语！

张小萌一愣，呜嗷着说道：“上次不是已经签过了么？”

老学究把毛笔递给他：“上次你只写到一半就跑了，我以为签好了，没想到验证没成功。”

张小萌一阵恶寒，这什么玩意，还带验证码的？

他伸出了一只蹄子道：“你看我这样子的，能拿笔么？”

老学究显然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一狗一鬼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老学究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把抓住了狗蹄子，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张小萌的脚掌，然后狠狠的按在了那块灰蒙蒙的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