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自己行藏既露,沿途其他帮派之人受那恶人蛊惑,定多生事端,自己虽不怕对方,然而斗将起来必多伤人命,反而中了那恶人的jian计。他思忖至此,便决定避开大路,专挑乡间小道而行。 这夜骆龙骧便在一荒郊斜坡处露宿,他在一巨岩后安顿下来,坐骑便系在身旁。 睡到半夜,骆龙骧忽地朦朦胧胧听见马蹄声自远处向他这边跑来,他翻身坐起,从大石后探头张望。 月色下只见当先两乘黑马跑在前头,后面五乘红马似在追赶前面的黑马。 五匹红马越追越近,忽然其中一乘黑马悲鸣一声,前蹄下跪,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原来从后追赶而来的一名汉子一支甩手箭打入黑马马腹内。 黑马上的一汉子跃下马背,另一匹黑马上的女子圈转马头,勒定了马。 那红马上的五人也下了马,为首的一人约莫五十来岁,面带精悍之气,他悠悠道:“贤伉俪日前在本帮总坛不辞而别,咱们帮主拳拳盛情,两位此举未免冷了他老人家的心!” 那汉子道:“贵帮黄帮主的美意愚夫妇心领了,只是黄帮主所言之事愚夫妇有心无力,我们夫妇二人临走前将黄帮主所赠之物如数奉还,也不算缺了礼数。”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敝帮虽只是江南的一个小帮派,但总算还未到别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步。贤伉俪这一别,他日传扬到江湖中,本帮几千弟兄如何还有面子在道上混?” 那汉子道:“愚夫妇不走也走了,陆香主待怎样?” 那陆香主道:“黄帮主说了,要么在下请贤伉俪回去,要么在下自己提着脑袋回来。”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如此看来,今夜我夫妇二人非得埋骨伏荒野不可了?” 陆香主道:“不敢,江湖中人说起贤伉俪的刀剑联璧,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埋骨荒野的是在下也未可知。” 话已至此,双方均觉多说无益。那汉子拔刀在手,他妻子亦长剑出鞘。 红马一方的五人各持兵器,将对方夫妇二人分隔开来。 那汉子刀光霍霍,进攻的多遮拦的少,他独力斗陆香主与另两名黑衣汉子,兀自占尽上风。陆香主使一根镔铁棍,招式也颇为老辣。 与那女子相斗的是两名黑衣汉子,那两人一使软鞭,一使铁禅杖。 双方斗得甚是激烈,那使铁禅杖的汉子膂力甚大,硬砸狠扫,一条铁禅杖使得呼呼风响,那使软鞭的汉子招数却阴狠如蛇,不时借着铁禅杖之威补上一两鞭,或抽对方脑门,或缠别人脚踝。 那女子剑法精奇,开始时占尽优势,然而过不多久便气喘吁吁,出招软绵绵的毫无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