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习山”这个名字渐渐在整个仙桥宗传开。 焕殿主强掳上山的小徒弟,外表看来只有十岁左右便达到筑基中期修为,而且法体双修,可以拖着五百斤脚锁背着千斤巨石走上十里山路。 这样一个人的出现,把整个仙桥宗炼气期,筑基期,甚至结丹期弟子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 即便仙桥宗是附近一带最大规模的修真势力,可门中年轻弟子无不被这孩子身上的各种能力震慑。 跟这样一个妖孽相比,仙桥宗上千名弟子岂不都是垃圾! 八大殿每一殿都有不少精英弟子,他们自小上山,被重点培养,资质不凡,成长迅速,更肩负着各殿的未来。 他们有着无比的优越感,不喜欢有人比他们更强大,更引人注目。 另外,这些精英弟子更容易接触到一些隐秘,他们中的小部分人已经知道了最近大量招收弟子的原因。 八大殿为了争夺以后的话语权,正在酝酿一场生死搏杀。 很显然,这种大环境下,这个拖着脚锁,背着千斤大石的孩子,将是其他各殿精英弟子共同的敌人。 此时,正有数名弟子躲在路旁林中远远看着赤羽搏,这些弟子一个个身形挺拔,气质不凡。 为首的是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浓眉似剑,虎目如星,一张脸棱角分明,带着满脸的刚毅与冷傲。 这个人名叫南圃,被誉为八方殿筑基期第一人,也隐隐是仙桥宗筑基期弟子中的最强者。 他身旁,一名弟子负手而立,微笑道:“各位师兄,你们怎么看这小子?” 另一名弟子面带讥讽道:“照我看,他不过有把子力气而已,修者修炼的是灵力,光有力气是不行的。 还有,他的样貌必然有古怪,绝不可能有人在十岁左右就达到这样的实力。” 南圃点了点头道:“不错,修真界各种诡异功法、手段,层出不穷,有什么能改变样貌的秘法也不算多稀奇。 这并不重要,我好奇的是焕殿主到底要干什么? 听说此子是被他强行收入门下的,以他的身份地位绝不该做出这种为人耻笑的事,即便做了这种事,也不该让这小子如此招摇在山中走动。” 有弟子道:“焕殿主虽然长相粗豪,实则非常狡猾,很多人背后都叫他老狐狸。 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瞎折腾的,说不定在酝酿什么阴谋。” 又有弟子道:“元婴中期实力的一殿之主抓这么个只有筑基期的小子上山能有什么目的? 他几个徒弟修为都不弱,更听说三徒弟已经踏入元婴期,要这小子何用?” 为首的南圃脸色阴沉,道:“师父曾找我单独谈过,命我暂时不可晋升结丹期,有时间多研究一些杀人技巧。 他虽并未明说这样做目的何在,但我能感觉到,越来越重的杀机已经将整个宗门笼罩。 这种情况下,这个习山自然是我们的敌人,是除了焕殿之外其他七殿共同的敌人。 咱们静静看着就好,我想,会有好戏上演的。” 没有对手是寂寞的,真正优秀的对手可以促使自己更加强大,也会令人生变得更加有趣。 南圃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希望你不要轻易死掉,焕殿的小师叔! 无独有偶,树林另一侧竟还有几名弟子偷偷关注赤羽搏,为首的同样是个英俊青年,只不过,此人眼神中没有南圃那种燃烧的斗志和不容践踏的冷傲,反而充斥着阴冷。 这不是别人,正是与赤羽搏同时入门的家族子弟俞世召,在他身后还站了两名形容猥琐,一脸媚笑的弟子。 入门之后,俞世召被分到祢殿,由于其出色的资质,不俗的实力,还有不错的头脑,进入祢殿不久便得到殿中高层赏识。 他是个很活跃的年轻人,似乎天生就不甘寂寞,短短时间博得很多前辈喜爱,甚至拉拢了几个心腹手下。 此时,他身后一个尖嗓音弟子道:“俞师兄,这小子有什么可看的,那一身狼狈相,简直像一只野狗。” 俞世召冷冷一笑道:“不要小看他,若论单打独斗我未必是他对手。” 另一名猥琐弟子道:“可这小子呆头呆脑的,有焕噩这样一棵大树在身旁却不懂得利用。 入门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一副惨兮兮模样。” 俞世召颇为受用这番话,微笑道:“不错,再怎么有力气也不过一届莽夫,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脑子。” 除了南圃和俞世召,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还有一双眼睛关注着赤羽搏。 青虚殿在仙桥宗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因为上上下下都是女人。 修真界当中女修的数量比男修少很多,在这个武力决定一切的时代,对女子的轻视是普遍现象。 仙桥宗八大殿只有青虚一殿是女修,而且,平日里女弟子们很少出来走动,原因很简单,年轻男女经常相见总免不了种种麻烦,影响修炼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