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看向大街,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想到胸口那二十几张五百两银票,贾赦心情大好,一旁的小厮却面露担忧。【】贾赦看了小厮一眼道:“知书,你担心什么,少爷我也没什么,而且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知书脸上更加忧愁:“少爷,给老太太知道小的带您去哪,小的这身皮rou可就惨了。再说您不是说只是去看看吗?您怎么还玩了几把?”想到这,不禁哀叫起来:“完了,完了。小的这次真的完了。” 原来贾赦一出国公府就问知书较为有名的赌场在哪。知书本不想告诉他,他只有假说他只是去看看,开开眼界而已。谁知道贾赦不但玩了几把,还赢了不少,若不是这样,小厮还不担心。毕竟这种地方不时会有些像贾赦一般十多岁的少爷出来开眼界,所以一个贾赦并不打眼。谁晓得贾赦竟然赢了整万两,哪会不引起被人的注意。他们出来时,知书还感觉到几个人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们。 “放心吧,少爷我可是乔装了一番才进去的,不熟悉我的人可认不出来。”贾赦安慰道,他也不想自己的小厮被罚,所以出来前就跟春桃拿了眉笔在车上把自己的丹凤眼改成了普通的单眼皮,还把自己的肤色弄铜黄色。知书想起了贾赦刚才的模样,虽然还是有点不安,但也不在愁眉苦脸的:“少爷,以后可不要再到那种地方了,毕竟是三教九流的地方,不大安全。” 贾赦当然知道知书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怕给人知道了,有点不爽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去。”知书脸上的喜色刚绽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贾赦下一句给吓傻了。“下次,本少爷要去妓院。”看到知书那模样,贾赦又是一阵愉快,对赶车的老者说:“陈伯,到状元楼去。”“知道了少爷。”陈伯也是陆氏的人,陈伯心中也是很喜欢自家的少爷,贾赦对下人都很和善,从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他本就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对他来说,周围的人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都是他的家人,所以陆氏的人都很喜欢他。 马车在状元楼停下,知书先跳下来,正要转身去扶贾赦,贾赦已跳了下来,把他吓了一条。贾赦抬头一看,匾牌上“状元楼”三字写的铁画银钩,是本朝第一位状元爷所写,当时天下刚平,大型的战乱没了,可是山贼乱匪还是不少。为了自卫,大多家族培养自家子弟都是文武双通。当年的状元爷也是文武双全,所以留下的墨宝都隐隐带有武者的气息,状元楼的匾牌更是他得知中状元后意气风发时写下,所以更是显得锋芒毕露。 走进酒楼,小二就陪笑的走了过来,贾赦也没要单间,只让小二帮他们带到二楼视野宽阔的地方,小二接过知书手上的碎银,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忙把他们带到二楼一处靠窗的地方,往外看去,大街一目了然,楼下说书的声音也能传得上来,留心一听,说的正是杨家英烈传。贾赦点了点头以示满意后就坐了下来,知书跟小二点了壶茶和几盘糕点后也做了下来。 很快,小二拿着一壶龙井和糕点上来,知书让他退下后,为贾赦的杯倒满了茶,问道:“少爷,为什么不要隔间?这里人多杂乱,说话都要大声才听得见。” 贾赦夹了块点心,咬了口,味道还不错,就把整块放进口里,嚼了几下吞了,拿起茶杯喝了口,龙井茶香在口中停留不散:“不错的茶,知书你不懂,来茶楼酒楼就是要人多杂乱才有意思。”知书一眼好奇德看着自家少爷,贾赦接着说:“坐在茶楼可能打听到不少事,你仔细听隔壁那座,青衣少年正在向朋友抱怨他父亲为了纳妾和他母亲闹。” “不会吧,少爷。正经人家怎么会到处跟人乱说,这里还大庭广众的。”知书也傻了眼。“你错了,要知道人是群体。。我是说人都是怕寂寞的,家中发生的事情憋得慌,一出到来这看见好友兴奋下很多时候会忘了桌子之间其实离得不远,只要耳力不太差用心就能听见。”贾赦刚想说群体动物,还好反应及时,连忙改口。 “来到茶楼坐在单间里喝茶跟在府里喝茶有什么分别,府里的茶跟糕点比起茶楼也不差,所以你也别抱怨了。”知书听了点点头,贾赦兴致上来,接着说:“再者文人雅士都喜欢在茶楼高谈款论的,难保少爷还能结交到什么少年英杰呢。” 突然楼下大街传来争吵声,贾赦望去,见到一名道士正在和一名大汉在争执。两人脚下有几个包子,也不知是争执时还是之前掉的。两人争吵良久,贾赦正感没趣时,大汉突然失去耐性,举起手就往道士推去。那知道道士笑眯眯地站着,大汉竟推他不动。大汉一急,连另一只手都用上,道士仍然笑眯眯地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