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东倒西歪扎着几辆破损的汽车,没有人影,行尸不知道又都躲到哪里去了,薛凝香透过医院的大玻璃门往里瞧了几眼,没看到异常,一挥手:“看来没事,我们进去。”她伸手一推,门纹丝没动,又往回一拉,依然没开。 徐密抢前一步:“闪开。” “哐、哗啦——”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钢化玻璃的大门,被徐密一脚打开,或者说是踹开。 徐密回头瞧了瞧目瞪口呆的妹子们,傲然道:“这叫一力降十会,你们跟着我多安啊!” “这家医院的院长,非常人也!”进到医院内部后,徐密没头没脑的感叹到。 “切。”狗蛋撇撇嘴,“我猜是个怕老婆的六十岁秃顶老头子。” 薛凝香和柳梦灵相继迈步跟着,薛凝香说:“你猜得真准,院长就是个六十岁的秃顶老头子,你怎么猜到的?” 两女钦佩地盯着狗蛋。狗蛋朝大厅里努努嘴:“他的照片不挂在墙上呢么,在尖锐湿疣照片的左边,丰乳手术成果展览的右边。” “可是你怎么猜到他怕老婆的?”柳梦灵好奇问。 “废话,他老婆的照片挂的比他还高呢。”徐密接过话,还叹了口气。 三个人成列进了医院,哈士奇最后一个进门。这时已是黄昏,外面的光线迅速暗了下来,但医院大堂被无数只射灯照得雪亮,这同时也说明,这家医院的备用电机组还在工作。 大厅正面是一排咨询台,每张咨询台都很矮,没有隔断,病人这边放着张舒适的大圈椅,医生那边摆着可怜的小折凳。 “心理战无处不在啊。”徐密评论道。 “这就是东方棒棒男性生殖保健医院蜚声本市享誉全国的原因之一。”薛凝香说。 “原因之二呢?”狗蛋追问。 “有很多像本姑娘这样漂亮、但比我稍微差一点点的年轻小护士。”薛凝香拍拍小胸脯说。 众人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儿,没看到一头行尸,也没见到一个活人。 厅堂两侧是两条盘旋而上的梯,二层铺着红地毯,每间诊疗室都按十九世纪美国国会的风格装修,橡木门、护墙板、装饰线、大幅的油画,连过道都摆满工艺品。 “太奢华了点吧?”柳梦灵问。 “这算啥!找包工头随便搞的,以我的眼光来看,都是便宜货,木头就是一层皮儿。工艺品应该是义务小商品城买的,病人碰坏的话按古董价格赔偿。” 狗蛋这个资深精神病患者解释道,他在医院呆了那么久,这里面的花花肠子他都是门清。 徐密赞同的竖起大拇指,也正是这个动作,狗蛋的一条腿就落地了,远远看去,就像一个R本小电影的经典动作——站推! 突然,哈士奇抽动小鼻子使劲嗅着:“老大,有行尸的味道!” 徐密深深地吸一口气,鼻子里装满医院里木头、纸张、蜡烛混合起来的好闻味道,不仅没有消毒水味,还很像图书馆的氛围。但在混合味道当中,隐隐约约有一股凉凉的甜味,飘飘渺渺,不知从何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