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没事没事……”哈士奇心有余悸地跟徐密沟通到,“不过,这行尸血真的太臭了,从生理学和伦理学的角度……” “滚一边去,你一条狗还知道什么生理学了?”徐密没好气的回到。 破破烂烂的介达车奔跑在破败的城市中,随着路边的楼房越来越低,零散的行尸也越来越少,当道路由四车道变为两车道,路边出现破破烂烂的二层楼饭店加洗脚房的时候,四周暂时看不到行尸了。 “到你二舅家的养殖场还有多远?能跑到吧?”徐密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是挣扎出来了。 “大约二十公里。”薛凝香答道,“油量还很足,没什么问题。” 话音未落,介达汽车发出噼噼啪啪咣当咣当的噪声,忽然噗的一声,发动机熄火了,瘪了一只的前轮随着惯性转动了几十圈,车子缓缓停下,一股蒸汽从发动机里冒出,有机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滴滴答答流下。 “抛锚了。”薛凝香反复启动了几次,光听见启动电机呜呜呜响,发动机没有反应,她摊开手无奈道。 徐密叹口气:“唉,这车也算帮我们逃出险境,光荣牺牲了吧。介达真是好车,换做别的车,不一定能开到现在。” “嗯,那个,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狗蛋道。 “可以不讲。”薛凝香冷然道。 狗蛋的嘴巴开开合合,没发出声音,一张脸憋得通红。 “说吧说吧,别一会儿憋出个好歹。”徐密是个好说话的。 “我觉得车坏掉还有个别的原因,不信你们看。”狗蛋长出一口气,指着扶手箱部位。 众人定睛一看,手刹根本就没放下来。薛凝香带着手刹从商场开到现在! “怎么啦?人家是女人嘛!女司机就是有理!”薛凝香红着脸,理直气壮地说。 偏僻的郊区公路上,一行人背着大包小包,连哈士奇身上都背了一包,他们默默地沿着脚下的公路向前走去,不知将面对怎样的未来。 狗蛋神游物外,想起赵中样老师的声音:“在这座位于挪威北端与北极中点处的岛屿上,白熊登上了海岸,无所畏惧地漫步在冰原上,开始了一段艰苦的冒险经历。交配后的公熊已经履行了自己做父亲的责任,然而此时,母熊的传奇故事才刚刚开始……” “几点了?”狗蛋甩甩脑袋,问徐密。 徐密瞧了瞧天上:“大概十一点半了。” 狗蛋点点头,继续无力的挪着步子。 就快正午十二点了,阴阳交替之后,一天中阳气最重的时刻。 狗蛋无聊的左右看看,道路两旁布满城乡结合部典型农民自建房,一盏孤灯挂在洗头房褪色的粉红色招牌下,随着风吹晃晃悠悠,还有不知道谁家的窗户没关好,嘎吱嘎吱作响。 一扇扇幽暗的玻璃窗后,彷佛都有一双窥探的眼睛,但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一只孤孤单单的行尸出现在视野里,几人自然的就看见了它,看它穿着运动装的样子,估计它生前是个健身达人,此时趴在路基旁边正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