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头部黑暗里一道白光而至,最为扎眼,此刻苍穹之颠却是立着一瘦削却分明的人影。 “阁下可是司命神君?” “正是。” “既然是修道中人,何故要出手伤我师宗弟子?”师宗掌教云清语气冷淡道。 “你们妄称修道门派,却对一女子下此毒手,又将我司命神殿的人放于何处?” 锦绣阁中,苏盈盈坐于桌前,喝着香茶,吃着雪米糕,眸光微闪,看向薛云锦,“云锦jiejie若是想告诉盈盈自会开口。” “倘若jiejie真是,怕盈盈也不会这般爽快与jiejie这般讨论织锦。” 薛云锦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将锦绣阁开至临南城,岂知难于登天。” “即墨家乃是临南城的名望之城,jiejie才学之盛,怕是会引来不少贵族之人与你合作,又何苦说难于登天。” “虽说如此,但终是寻不到真正的云锦之绣。” 苏盈盈沉默不语,她自然是知道,薛云锦指的是何物,云锦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因色泽光丽灿烂,美如天上云霞而得名。 其用料考究,织造精细,图案精美,锦纹绚丽多彩,又融汇了其他各种丝织工艺的宝贵经验,达到了丝织工艺的顶峰。 只是她如今所在的朝代,纹绣过于落后,不论是样料还是图案,都过于简单,不由地让苏盈盈心头一动。 只是这说起来容易,最大的困难就是需要一架木织机,由木头和毛竹组合而成,上下两人制造,这架机器她需要一个靠谱的人来完成,而且绝对要保密,木织机普通,但其间的一些机关她可不想让人所知。 “jiejie莫要着急,待过段时日,给你瞧一件好东西。” “比那还要好上百倍。” “那便依你所言等上一阵又何妨,只是盈盈,那即墨寒……” “我心里有数,云锦jiejie放心,你我既为合作关系,我必然不会做违约之事。” “好。”薛云锦安下心来。 和李氏打了招呼,苏盈盈便乘了马车赶往山村,如今,最靠谱之人当然非老程叔莫属,一般敲定,苏盈盈决定给他三两银子作为定金,余下的三两银子等这成品出了以后再付,六两银子在山村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老程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待苏盈盈走后,这程家婶子凑了过来,道:“孩儿他爹,你说这盈盈要这木织机究竟有何用处?” “她让我们做便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老程心眼实,付了银钱便认真做活,等着交工,而程婶因经常去县里送货,对这织锦一事也多少了解,知道这其中的利润大的很,不由地心生念想,和老程叨念了几句,便回屋了。 而苏盈盈倒是并不知这二人的想法,而是趁着天黑前赶紧回了县里,去了回春堂接阿简。 “清风。” “盈盈,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珍珑酒楼在修葺,我正好最近在研究新的吃食,停了几天的业。” “怕是平日里的老顾客都等的心急了。” 徐清风温润一笑,对苏盈盈这招着实佩服,生意越做越好,却把握好一个度,每日翻着新做些可口的小吃,既限量还好吃,自然买的人就多了。 待接到阿简,苏盈盈道别徐清风,路上,苏简告诉苏盈盈,徐清风也要搬到县里住了,村子里来了一位行医数十年的老大夫,想着回村子里养老顺带替人诊诊病,便盘下了医者堂,徐清风自然落得个轻松,不必每日两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