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岑光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许顷沐的性格在别人看来一直是温文尔雅,宽厚待人,但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在真实内在的骨子里,此人却是一个阴狠残忍,睚眦必报的家伙。 但张岑光还是建议道:“公子,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到三个月后,北沧山顶一战便可坐享其成,坐看那姓岳的小子被剑疯子一分两段。” 许顷沐却是咬牙冷笑道:“不,我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我要那姓岳的小子死得越快越好!” 张岑光皱起眉头,他不相信许顷沐会没看出来在宴席上发生了什么,那就是一向跋扈霸道,以势压人的剑疯子竟然受伤了。 而当时可能和剑疯子对上并且让他受伤的人只有两个答案。 第一,也就是出手嫌疑最大的,便是紧随其后进来的赢裳,也只有隐隐约约和那个地方有所关联的赢裳,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伤到剑疯子,就连天罡散手顾乾都没那个能耐。 至于第二个答案,张岑光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般苦笑着摇了摇头,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无法相信剑疯子是伤在了岳霖的手上。 剑疯子和岳霖,一个是名动各方的天才剑客,另外一个却只是北沧府麾下黑水郡白暮城炼锋号一个打铁的弟子,两人之间的实力地位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由不得别人不怀疑。 但后面岳霖竟然直截了当的接受了剑疯子的约战,这就让张岑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若是岳霖真的疯傻了那一切都能完美解释,但如果他没有傻,或者说没有傻到一定程度,又怎么会吃饱了撑得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因此,张岑光认为这里面有着一丝诡异之处。 而对于他这样的谋士来说,即便是只有一丝一毫的不协调,那也决不能在可能的危险人物面前提前暴露自己的敌意。 想了许久,张岑光还是缓缓道:“公子,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宜和那姓岳的直接对抗,一是关于他的情报不明,还需要进一步收集分析判断,二是赢小姐已经明确表示了对此人的看重……” 许顷沐却是阴沉沉一笑,直接打断了张岑光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自己寻他的麻烦了,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看到张岑光一脸疑惑的表情,许顷沐不由得得意地笑了。 “我只不过把赢裳在这里的消息悄悄遣人去告诉周挺了而已。” “周挺……周大公子!?”张岑光仿佛想到了什么,霎时间面色变得有些发白。 这个名字给他的震惊甚至还要大于许顷沐的父亲许万山! 许顷沐起身踱了两步,拍了拍张岑光的肩膀,微笑道:“我知道父亲一直在期待什么,但我更知道我和赢裳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所以,我真正所看重的,并不是她这个人,因为就算是我再殚精竭虑恐怕也得不到她的人。” “我所真正看重的,则是她身后那个地方,一直以来都隐隐约约只能听到丝丝传闻的神秘群体!” 许顷沐如痴似狂般呓语道:“除去那些低层次根本接触不到秘密的人以外,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赢裳的光芒万丈所吸引,而忽视了这万丈光芒背后真正的根源!”